随风从袖中拿出只青色香囊,上绣鸳鸯折颈, 针法算不上好,但香味浓烈混杂, 与莲褚衣身上的一模一样。
“这香囊, 是你的?”在君拂歌的印象中, 莲褚衣不像是个会绣香囊这类物什之人。
莲褚衣双瞳一缩,忍不住看了眼君拂歌。紫底莲袍缓缓走近, 停在她眼前。
“莲护法, 我在问你话。”
“是我的香囊。”莲褚衣道, “但属下不知, 为何这香囊会跑到那人处所。”
君拂歌的目光停在那香囊之上,一时未言。
“对此,属下亦心存疑虑,故在此等候莲护法想探问一二。孰料……”随风的目色冷了些,“莲护法似是以为能靠卖弄风情、自荐枕席而令属下对她网开一面。”
莲褚衣将骨节拧得咯哒作响,好个随风, 她还真是小看他了!
他故意候在此处对她轻呷羞辱,引她与他大打出手,为的就是在宫主面前说出这样一番话,他想借此机会除掉她!
若此时站在眼前的是真的宫主,以他平日信任随风的程度,说不定真的会对自己起疑。可如今站在面前的是君拂歌,莲褚衣不确定他对自己能有几分信任,然相较于此,莲褚衣更担心的是他在听了随风的话后,会不会愈发厌恶自己。
“风护法莫要太高看自己,我莲褚衣的眼光高得很,就你这样龌龊下流之人如何能入我的眼?”莲褚衣轻嗤,“我若有心想害宫主,这一路都与宫主朝夕相对何愁寻不到机会,为何偏偏要在丹药之中动手脚?”
“因为你承担不起毒害宫主的罪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