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北应了一声,眸中神色几闪,锋锐暗藏:“既是来寻为师的,方才跑什么?”

路雨浑身一抖,两手不自觉握紧了衣摆:“我……徒弟是,是想……”

姜北俯下身,抓着路雨的肩迫他抬头:“你都听到了是不是?”

“没……师、师父,我没……”路雨的眸中满是惊惧,看着姜北一点点眯起了眼,嘴角勾出的一抹笑极尽凉薄。

肩上的力道骤然一松,下一秒,那手掌就狠狠掐住了他的脖子。

“爹!”姜晴扑过去拽住姜北的手,“爹,这是路雨啊,你平日里最疼爱他了,你总说他天资好,手把手地教他辨药针灸,爹你都忘了吗?”

“我没忘。”姜北冷道,“不过从今以后,我会忘了。”

“爹!他不会说的,他什么都不会说的,爹你放了他吧……”

姜北叹道:“怪只怪他的命不好,听到了不该听的。路雨啊,我们师徒一场,你可别怪为师。”

骨骼碎裂的声音自姜北指下传来,血色从路雨的嘴角蜿蜒而下。姜北手一松,路雨便歪头倒在了地上,未合上的眼中还有几分残留的惊惧。

姜晴一怔,只觉地上的寒凉一点点浸透她的四肢百骸,冷得她齿根打颤。

“乖女儿,你可莫要怪爹狠心,爹也是逼不得已。”

“逼不得已?”姜晴红了眼,“可那是路雨!跟了你十年的路雨啊!”

“难道你想让此事败露,陷药门于万劫不复之地吗?”姜北冷斥,“到了现在,你还犹犹豫豫妇人之仁?没了药门这个后盾,以后你要如何在江湖上行走!难道你就没有想过,若此事被拂歌知晓了,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么?”

姜晴猛地一怔,嘴里顿时泛起一股腥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