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萌蹙了蹙眉,那日见叶尘观的掌门人鱼素师太还有几分掌门人的出尘模样,不想门风治下如此严厉。将人逐出师门不够,竟是要取人性命。
堂中,不仅是秦玉,便是青岳派中人也开始威逼地上的道姑说出奸夫姓名,倘若不说,便是子虚乌有,青岳派绝不会让秦玉几人玷污门派威名。
那地上道姑只捂着脸哭,却是咬紧牙关半字不提。
秦玉恨铁不成钢,立时就要一剑刺去,被青岳派的人拦下:“且慢!此事不说清楚,对我青岳派亦声名有损,秦玉道姑何必如此着急,此时便要取人性命!”
“我叶尘观清理门户,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插嘴!”
秦玉长剑一扬,朝青岳派那人冲了过去。两人身后弟子纷纷拔剑,堂中顿时乱作一团。
童萌瞧了眼仍趴在地上的那名道姑,幽幽叹了口气。
“小萄叹什么气,同情她?”
童萌摇头:“痴心女子负心汉呀,那道姑是个胆小的,却肯为了情郎硬是咬紧牙关,舍了命也不肯吐露那人姓名,可见情深。可那个男子,若是当真被叶尘观中人撞破仓皇逃走,到现在也不肯现身,便是撇下了这道姑,只为自己保命了。”
可叹,可叹呀……
“小萄似是颇有感触?”
童萌正想点头,一回神顿觉不对,她哪儿来的感触,原来的君小萄偷偷爱慕安陵辞,她可没有。
童萌回过头,一脸无辜:没有感触,一点儿都没有,哥哥我是清白的!
安陵辞轻笑一声:“那若换作是小萄,可会为了情郎这般奋不顾身?”
童萌想了想,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。
一人付出感情总是渴望得到回应的,若是要她像那个道姑一样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送命,童萌自认没那么伟大,也没那么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