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顿时停了下来,唐昇卢飞拔剑:“何人?”
童萌掀了车帘望去,见摔在草丛里的那人“蹭”地站起身,连连摆手道:“别动手别动手,自己人!”
那年轻人穿着厚厚的袄裘,生得浓眉大眼,正是在山海帮坐他们右侧的那个神神叨叨的青年男子。
“我、我就是想搭个便车……”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,忽而瞧见掀了车帘的童萌,眸中顿时一亮,几步上前道,“姑、姑娘,总算又见到你了,我……”
然没待他跑近,从马车里又飞出一只橘子,正砸在他脑门上,砸得他登时一个仰倒,再起身时脑门上便多了一块红晕。
那男子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,只顾自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圆盘,轻轻一拧露出里头的墨砚。又从袖兜里掏出一本册子并一支细长毛笔,笔头在舌尖上沾了沾,润湿后往墨砚上扫了两下。
“不知姑娘芳名?芳龄几何,可有婚配?”
男子捧着册子,就差拿个话筒就地采访。
童萌:……从哪儿冒出来这么个憨憨?
似是终于意识到自己太过唐突,男子两颊微红:“姑娘莫怪,在下并无恶意,只是这些年留下的习惯,吓到姑娘了。”
那男子几下收拾好了东西,又挠了挠头道:“我从山海帮出来就瞧见了你们的马车往黎城方向,不知是否方便让我搭个便车?哦,在下时青,时辰的时,青山的青。”
安陵辞抛橘子的手一顿:“吴越时家?”
时青赧然道:“我家是在吴越,但不知是否是兄弟所说的时家。”
“你父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