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长歌山庄声名鹊起扶摇直上,浔阳剑庄却走了下坡路。自谢翔在武林大会上受伤后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,遂将剑庄交到了他唯一的儿子谢鹤眉手中。

谢鹤眉武功平平无才无德,浔阳剑庄在他手中日趋没落。眼见长歌山庄声势渐起,谢鹤眉便动了与君陌谢菲菲攀交情的心思,逢年过节寻着由头往长歌山庄跑。

毕竟是谢菲菲的堂哥,即便谢菲菲说与浔阳剑庄断绝关系,君陌还是没将人往外赶。谢鹤眉脸皮又厚,便时常以长歌山庄的族亲自居。

可笑的是,在长歌山庄遭难,君陌与谢菲菲被番邦总坛追杀之时,这门族亲却恨不能与长歌山庄断绝关系,就连对君拂歌和君小萄这两个小辈也不闻不问。

而如今,君拂歌重建长歌山庄,这门子亲戚倒又冒了出来,一口一个外甥外甥女叫得亲热,听得人反胃。

谢鹤眉生得并不难看,习武之人年过半百身材也没走样,面上留了两道短须看着更像是个文人。然浑浊的目色和四顾间闪烁的精光透出一股子獐头鼠目之气,瞧着面相便让人心生不喜。

他不是一个人来的,后头浩浩荡荡跟了一串人,其中两个长得与谢鹤眉颇有几分相似。男的身量略矮,一进门便四处乱瞟,女的神情倨傲,穿红着绿,本有几分颜色,然配上她目中无人的神情便叫这几分颜色硬生生打了折。

“瞧瞧我这外甥,出落得真是俊秀,跟你娘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”

谢鹤眉大笑着上前,伸着手似是想拍君拂歌的肩,却被后者一个闪身避开。

谢鹤眉笑意微僵:“拂歌不记得了么?我是你鹤眉舅舅啊。”

“舅舅?”安陵辞嗤笑,眼里眉梢似揉了点檐上的雪,“我怎么不记得,我还有个舅舅?”安陵辞看向童萌:“小萄认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