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闹什么?”

一声沉喝,令对峙的几人皆回身望去。只见一人阔步而来,白衣出尘,胸前一朵半莲型搭扣,垂下的银色细链一直连到腰际,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摆拂。

“风护法。”

药房弟子忙躬身行礼,抢着将岳山的行径添油加醋地转述一番,末了语气中还带了几分委屈:“风护法,不是我们有意为难,实是伤药紧缺,我等已和岳堂主解释过,奈何岳堂主根本听不进去,非逼着我们拿出药来……”

地上满是石墩碎块,岳山手握巨斧如煞神临世,药房弟子却只立于逼仄之地。

谁都知道,七绝宫的药房中人炼药奇绝,可若单论武力,那便是药房短板。岳山这般行事,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果然是山匪出身,蛮横无礼不说,竟自大得无视宫规,对同门出手。

药房弟子心底冷笑,面上倒端出一副不卑不亢来。

岳山看得好笑,也就真的嗤笑出声,尖锐的讽意刺入耳中,让药房弟子面上透出一丝难堪。

随风的眼中没有太多情绪,只道:“宫主如今犹在闭关,岳堂主还是不要前去叨扰了。”

药房弟子偷偷翘了翘嘴角。

风护法最不喜人有事没事叨扰宫主,果然,有风护法在,区区一个岳山绝不可能越过他面见宫主。

然之后随风又道:“岳堂主一堂虽不入七绝宫编制,但既是宫主亲自招安,堂中兄弟又是为七绝宫办事受伤,自不能让弟兄们受委屈。”

“去把我那儿的伤药匀出来,分给岳堂主的弟兄。”

他话音刚落,就有灰衣鹞子领命去办,药房弟子几次想开口,然看到随风神色,又尽数咽了回去。

宫主手下四大护法,只有风护法掌管寻常琐事,一向说一不二。他既然开口,药房弟子自然不敢反驳。

“如此,就多谢风护法了。”

岳山没什么讨好的心思,领了药谢过便走。随风看着他的背影,面上是一如既往的淡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