弃桐不再管身后跪了一地的人,抱着云玦就往山下走。一边走,一边念叨:“这群女人忒不靠谱了!还不如容拾那小子靠谱!我带你找容拾去……”
而被弃桐抱着的云玦早已经疼得昏了过去。
天玑宗,谨神斋。
天玑宗宗主唐子敬背手而立,他的九个弟子一字排开,站在他的两侧。而他最小的弟子容拾此时正跪在当中。
自容拾回来这段日子,唐子敬一直没有见他,这是第一次见他。
“你可还记得此斋名字的由来?”
容拾正容道:“上神之初,谨思、谨言、谨行。”
唐子敬慢慢转过身来,他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最小的徒弟,也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弟子。他长长叹了口气,“三百年了,这些年你可还好?”
容拾抬头望着这个如父亲一般的师父微有动容。千言万语只剩一句:“徒儿不孝,有辱师门,请师父责罚!”
“你这句话都说了几遍了?刚回来就那么啰嗦!”突然插嘴的是容玖,也就只有容玖敢在这种情况下插话。之前容拾有句话并非说笑,容玖的确不姓容。确切地说,他们十人都不姓容,只不过是唐子敬给他们的一个“姓”,然而容玖与另外九名弟子的情况又不同,因为他姓唐,正是宗主唐子敬的儿子。
容玖开了口,其他八名弟子又是急忙开始打圆场。当年他们十兄弟的感情极好,对于容拾的离开,他们都不舍,如今他能回来自然是十分高兴。
唐子敬却依然十分严肃,他皱眉问道:“当日你回来之时,那个容貌与凌枢宗主一般无二的女子当真是她?”
容拾知道逃不过这个问题,他坦言:“徒儿并不认识那名女子,当日也是头一次见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