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仁杲的摸样就不是询问,更不是商量,而是杀人。谁敢阻止他干李世民,他就干谁。
上一个劝阻的现在倒在地上不省人事,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。
此时,大将宗罗睺站出来,抱拳道:“陛下,秦州失守,粮秣断绝,还是该派人回援的。”
秦州还有个屁的粮食,屋内的大臣们纷纷腹诽。
薛仁杲打仗最讨厌后勤的屁事,他更喜欢上阵杀人。
“那个谁?”他目光游转,落在褚遂良身上,“就你。”
“我?”褚遂良脖子梗着,脑门上还有薛仁杲留下的大红手印。
“对,就你。”薛仁杲命令道:“你去救援秦州,若是失败,朕就杀你祭旗!”
褚遂良真是感觉自己日了狗,这尼玛也能找上他?
想他千里迢迢,从秦州跑来折墌城报信,被一顿毒打不说,现在居然要他回去救援秦州,这尼玛不是开玩笑么。
可薛仁杲满脸杀气的摸样告诉褚遂良,这不是开玩笑。
“救不了秦州,也没人救的了你!”
放下一句狠话,薛仁杲带着宗罗睺出去,商议干李世民一票。
褚亮拍拍儿子肩膀,说道:“不要怕,为父与你同去。”
“是。”褚遂良屈辱的低下头。
其实去回救秦州他并不怕,他屈辱是因为被薛仁杲像教训儿子一样当众羞辱。
次日,薛仁杲没有像李世民预想的那样匆忙撤退,反而开始强攻折墌城。
“薛仁杲,匹夫也,困兽死斗。”李世民呵呵冷笑,一副尽在掌握的摸样。
长孙无忌看着乌泱泱涌来的西秦兵马,眸色波澜不惊。
“薛仁杲不顾秦州,拼死一搏,可见其已没有退路可言。而今流言四散,西秦兵马人心不附,我军固守三日,西秦必定自溃,届时大军出征,必能一举荡平薛仁杲。”
“无忌所言,大善。”
房乔提醒道:“大王,薛仁杲虽为困兽,然则困兽死志,伤人也,不能小觑。”
“玄龄放心,本王已让侯君集和屈突通严守二门,任凭薛仁杲有万夫不挡之勇,此番也叫他饮恨乌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