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冰桓强忍心中憎恶,咬牙道:“母亲眼里容不下沙子,就用这种卑劣手段暗中偷袭,如今还要恶人先告状吗?云天水镜当众丢脸,叔父也跟着下不来台,这就是母亲想要的吗?”
梅采莲张了张嘴。
楚冰桓紧接着质问:“孙师弟虽然争强好胜,却尊师重道,母亲就利用这一点,提前给他灌输万门会武要名列三甲的思想,孙师弟怕您失望,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,对抢夺他猎物的修士恨之入骨;而您又不止一次跟他说,花澈出身卑贱乃娼妓之子,还恬不知耻的跟云天水镜攀亲戚,像他那样的人早晚会毁了云天水镜。”
“我猜,母亲应该假装失言,在孙师弟面前说“如果花澈死了该多好”这种话吧?”
“万门会武刀剑无眼,有些伤亡难以避免,若孙师弟真的杀了花澈,也可以用“误杀”二字搪塞过去,到时,云天水镜只需处理掉孙师弟,而母亲您片叶不沾身,还除掉了心头大患。”
“世人提及此事,只会说叔父管教不严,您除掉了花澈,打击了叔父,一箭双雕。”
楚冰桓语调森冷:“如你所料,花澈抢了孙师弟的猎物,孙师弟发狂,若当时花澈身边无人,您的目的就达到了!”
梅采莲秀气的杏眸透出狠色:“这些都是花晴空跟你说的?”
“别污蔑他。”楚冰桓道,“您是我母亲,您的心思,我会不知道?”
梅采莲怒极:“你还知道我是你母亲!那你就这么质问我,这么诬陷我?”
“好。”楚冰桓闭了闭眼,“您敢指天发誓吗?若我所言非实,你的儿子楚冰桓将灰飞烟灭,永不超生。”
“你!”梅采莲脸上血色褪的干干净净,颤抖的嘴唇老半天没吐出一个字。
楚冰桓失望冷笑,目光酽酽,不容置疑:“您觉得他出身卑微,品性低贱,可我觉得他豪侠尚义,是非分明,深陷腌臜却冰清玉洁,我要这个道侣,我认定了这个道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