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话说罢,在场每个人都有被内涵到。
将自己打扮得像个煤球的楚令羽连忙制止:“非岭,适可而止。”
当然。
如果邪剑能懂何谓适可而止,邪剑又能被制止。
那非岭绝对不会是个人见人吐血,剑看剑想走的奇葩。
非岭以更高的声音吼了回去:“什么东西啊!当初封印我的难道不是你吗?!你以为偷了我的断刃来见我就行了?喊你一声主人,你还真当你是?”
楚令羽闭了闭眼。
隐忍,克制,低调,深呼吸。
他紧紧握着剑,长叹一声,转而对谌引说:“我有急事要见衡兄,他在哪儿?”
谌引几分恍惚,蹙眉看了看非岭。
衡瑶光在哪儿,不甚清楚。
但邪剑非岭把话说得这么难听,还不噬主。
就挺无能狂怒的。
谌引想,难道天底下的剑都会被这么拿捏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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阔别许久,楚令羽终于又见到了衡瑶光。
他这些时日以来的经历,三天三夜都说不完,长话短说也难以形容其中凶险。
楚令羽一边喝茶润口,一边道:“当时鹤西疾将东西交付与我,就是预料到了天道会越来越癫狂发疯,他请我去人间最富贵繁荣的地方布置了一种阵法,可以让混沌与天道重新融合分裂,只这个阵法究竟能不能成功,分裂之后秩序是否一如往昔,我们都无可保证。”
“当时天道尚有一二理智,还不至于如此疯癫。只那日,两个凡人经过阵法所在之地时,突然被天道探查到与凡间截然不同的气息,这阵法在它眼里现了形……一连七日,我都未能再见到鹤西疾。”
楚令羽将非岭放在桌上,轻弹了剑鞘,又叹着气继续:“直到前些日子,我见到鹤西疾……他告诉我,天道已经彻底疯了。他可以阻止天道寻找到出逃的混沌,但没有办法永远挡住天道。所以他请我来告诉你,无论你愿不愿意走那条路,天道要的东西,只会让我们谁的路都走不成。”
衡瑶光却深深看他许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