裘之语也想,我说得对。

只问题在于,要如何让自己的友人心甘情愿说出自己隐瞒之事?

裘之语道:“我打不过他,也没办法逼问。”

谌引倒是认认真真思考了许久。

“我和他初见时,就敢揍他一顿。再之后,更是追着他狂砍八百里。”那般风光过往,现在已成云烟。

裘之语没能听到谌引心中感叹,他追问:“现在呢?”

谌引扼腕叹息:“实不相瞒,我下不去手,也不敢觉得我能赢。”

裘之语上上下下打量了他片刻。

两个人你看我,我看你,匆匆又对视两眼。

谌引问:“怎么?”

裘之语思考再三。

还是问出了心中那隐隐约约觉得怪异的疑惑。

——“兄台,你是不是喜欢你那位朋友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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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欢是绝对不可能喜欢的。

谌引立即对此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抨击,惨绝人寰的反驳。

他义正辞严的表示,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不值得他正眼相看。

裘之语问:“那为什么会下不去手?”

谌引理直气壮地回答:“他长得好看啊,你看了他那张脸就知道了,你打他会觉得自己在犯罪。”

裘之语也不耻下问继续追问到:“可兄台不是初见的时候就揍了他一顿?若论犯罪,兄台早就犯罪了。”

“这就是你不明白了,”谌引道,“难道我就不能打过之后又后悔吗。”

此番话罢,合情合理,听得裘之语是连连点头。

裘之语就道:“这么说来,如此奇人,我也应该认识认识。”

“不行。”

有的人下意识就这么说了。

说完对上裘之语一脸“你还怎么狡辩”的神情,语塞许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