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想着借裘新的光去拜访裘之语,再顺着裘之语指引去见天乐界的界主。

这如意算盘打尽,没成想,缘分天定,轻易就可相见了。

根本不必借裘新的光。

准备好的说词也没能用上。

谌引饮酒,裘之语也饮酒。

两个人都是在发愁。

他们饮到日落黄昏后,月色皎皎方出头。

巧之又巧的,齐齐起身道:“结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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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中有事的人,大多爱在夜色朦胧里,酒馆茶肆间,你看我,我看你,便轻易觉得相见恨晚,人生得一知己足矣,早知你来,我还见他做什么。等等心情,不一而足。

虽然一人心里还记挂着那心底有事的兄弟。

一人心里也牵挂着马车上沉浸在玉简中的大美人。

但两人这么齐声说话,也就都一转身。

四目相对间,愁绪就认出愁绪,天底下最离谱的事情总会应运而生。

裘之语先问:“这位朋友,你也在此借酒消愁?”

谌引也答:“但喝酒喝起来真没意思,我越想越不舒服。”

真理之所以谓之真理,不过是人人听来,都觉是真道理。

裘之语便点头道:“我也有此感想,朋友,你我今日既然有缘相聚在此,不如一叙?”

也许是没有学过不要和陌生人走的这个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