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只是调笑般的一句话,叶书良动作却忽地顿了顿。

苏空念歪头,疑惑地问:“怎么了?”

“没事。”叶书良摇摇头,动手小心翼翼地拆除苏空念左手缠绕的绷带,状似不经意地又问,“你和秦子胥很熟吗?”

苏空念侧眸看向他的侧脸:“不算特别熟。怎么突然问这个?”

叶书良低垂的眼睫因为这句反问微微抖动,闷闷地开口:“我听见你们都是互称名讳。”

雁洲人都知道,互称名讳往往是比较亲密的人之间才会这样做。

但稍微懂点世事的人更知道,有时大宗门之间的人互称名讳更多只是出于交际需要。

很显然,叶书良就不是第二类人。

苏空念忍不住轻笑出声:“你若不介意,我们之间也可互称名讳。”

或许是怕伤着苏空念,叶书良拆绷带拆得极慢,几句话之间也才拆了一半。

他稍微停滞了一会儿,又继续说:“我怕你介意。”

明明只是同寻常无太大区别的平淡语气,苏空念愣是听出了一丝委屈,愈发觉得叶书良此人可爱,从善如流地改口:“我本就待书良如知己一般,反倒是怕书良不愿呢。”

一边说,苏空念一边亲自上手拆绷带,三下五除二地把绷带撕个干干净净。

叶书良看着他几乎血肉模糊的伤口,这下全然没心思再去想称呼不称呼的问题,眉头紧紧皱在一起:“才过了几日,怎么伤口开裂得如此严重。”

苏空念完全忘了这回事儿,暗自懊恼自己的多手:“前几日遇到一只七妖虎,打斗过程中没注意,不小心就扯裂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