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和季宵搬来以后,几乎不会到这间屋子里来。

不过总算是自己家的一部分,不至于记不得屋内摆设分布。

季宵的身体紧紧贴着我,低声说:“我扶你上去。”

我疑问:“上去……?”

季宵:“嗯,柜子上。”

他没有对我解释更多。

外间的嘈杂混乱还在继续,又有惊叫声传来。这样环境下,我们所处的这间茶室称得上静谧。

季宵所说的,是指根雕茶几旁边,一个厚重、与茶几同样色系的实木柜子,足有两米多高。我伸手时,差不多能碰到柜顶。

季宵半蹲下来,要我踩在他肩膀上。

我不舍得,所以说:“不用,应该能直接上。”

季宵一怔,但还是相信我:“好,快。”

外间的声音似乎平息很多。

我往后两步,再前跑、借力,在柜子前蓦然一跳。如此一来,我轻松地踩上柜台,再往上,就翻到柜顶。

而后,我朝季宵伸手,要拉他一样上来。

季宵比我细心很多,上到柜顶前,还在我方才踩到的地方擦了一把。

柜顶很大灰尘,不过我们都未在意这点小事。

我小声问季宵:“安全了吗?”

季宵:“没有,安静。”

我:“……”

我听他的话。

这里安安静静,我在心里数秒、计算时间。

过了五六分钟,外间忽然冲进来一个人。他并未留意柜顶上的我和季宵,只是借着客厅照进来的薄薄光线,勉强分辨着茶室布置。之后,躲在茶几之后。

季宵思索一下,咬着我的耳朵,说:“是魏松海?”

我捏一把他的腰,示意听到。

魏松海蹲下来,喘着气。

茶室的门并未关起,而是半阖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