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黑影刚刚离开不久,我们再往前时,一路都轻手轻脚。
季宵怀揣了很大希望,还对我说:“如果情况好一点,我大概可以徒手攀岩。”
说着说着,晃晃脑袋。我看了,就知道,其实他还在头痛。
不过季宵一律忍耐下来,并不表现。
他尽量显得乐观,我的心情便也跟着复杂起来。
等到了那个洞口下方,我们一起抬头看。
季宵的期望破灭了大半:左右都是空旷的,没有用来借力的岩壁。换言之,哪怕他可以从再旁边的地方爬上去,也不可能倒挂在洞窟上方,去到洞口方向。
为此,季宵十分失望。他看了许久,方方面面都留意到,到底还是承认:“的确不行。”
我安慰他:“还是顺着水流方向走吧。”
季宵“嗯”了声,侧头,朝我笑一下。
外间照进来日光落上他的面孔。
疲惫、发烧,还有之前并未完全愈合的伤,在昏暗处还不明显,可到了如今光线下,季宵的苍白、脆弱,被毫无保留地清晰展现。
我看在眼中,到底并不好受。
他察觉到,拉上我的手,过来亲我。
这是一个带着浓重安抚意味的吻,毫无欲望意味。等到短暂地亲吻过,他额头贴着我的额头,说:“我们可以出去的。”
我则说:“一定你会好起来。”
季宵一顿,笑道:“你好执着这个。”
我不置可否。
季宵轻快地说:“好了,走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