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夜的地方被我们抛在身后,前方的黑暗等待探索。

丁珊三人又在讲话,蒋老师先说:“我本来还觉得,一直什么都不遇到也挺好的。但现在想想,嘶,越来越没底了,还是出来点东西比较好。”

丁珊则说:“对。任务要求是存活到‘祭祀’结束,这肯定会有具体标准,不可能让咱们干等着。”

白薇细声细气,问:“丁姐,如果咱们出去了,但祭祀还没有结束呢?”

丁珊温和地:“是可能有这种状况。但到外面,至少没有现在这么被动。”

白薇轻轻“哦”了声,没有更多问题。

我们的脚步声回荡在这片阒黑空间内,火光照过岩壁,照亮上面的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。

这样又走了两个小时,丁珊与蒋老师的话越来越少。原本就渴,的确不好多说什么。但两人的表情愈发凝重,连季宵,都开始想另一个可能:这是进入这场游戏的第二天。到当下,尚且可以维持这种探索的步调。但时间再长久一些,疲惫和干渴迟早要将所有人压垮。

半个月前,那艘船上,季宵计算时间,对每一次“变化”严阵以待。到如今,他也是抱着一样的态度:最可怕的,是什么都不发生,却将玩家们囚死在此处。

我听到他的心声,知道他在期待。

光影晃动,白薇忽而说:“丁姐——”

她从来都很少开口,这会儿骤然讲话,也带着惯来的紧张不安。

丁珊问:“怎么了?”

白薇深呼吸一下,说:“水的声音,好像变了。”

丁珊一怔。

“什么意思?”我打破玩家们之间的沉寂,问,“变快了吗?还是慢了?”

“不是,”白薇尝试和我描述,“比之前的声音乱了一点。”

“乱了?”我说,“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