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因这个联想而微微笑了下。季宵总是不同的,一样的情绪,出现在他身上,只会让我兴味盎然。
我维持着如今的神色,宽容地说:“算了,没事,我们带着吃的。”
船长安静下来。他看着我,额头上层层叠叠的皱纹让他有一种超乎于年龄的老迈。我能感觉到,船长仍然有话想说,但季宵先道:“既然暂时不能到岸,我们还是在房间里等一等吧。”
船长的目光便从我身上挪开。
他转而深深看着季宵。
这种眼神,让我有一种被冒犯的感觉。
好在念头一起,船长又挪开视线,往一边去了。
季宵拉着我,和我重新回到房间。
他把房门关上,隔绝外界。而后,做的第一件事,是去看桌子上摆着的——原本会摆着的两个盘子,以及上面冷掉的牛扒和薯条。
盘子依然在哪里,牛扒和薯条却不见了。
盘面干干净净,像是什么都没有盛过。
季宵似乎并不因此觉得意外。
他只是单纯地在确定这件事,而后,就转头看我。斟酌一下,谨慎地开口,问:“邵佐,你有什么想法吗?”
事情走到这一步,我得向他承认,是有些超乎了“常理”的状况正在发生。
我要开口,但这时候,季宵又记起什么。他一下子往前,伸出手,捂住我的嘴。
我嘴巴贴着他的掌心,温热、干燥。
我心中微动,干脆借着这个姿势抱住他,往后退,坐在床上。
接着,我拉着季宵的手腕,将他扣在我嘴巴上的手一点点挪开,去亲他小臂。细碎的吻一路往下,最后要落在季宵肩膀上、脖颈上。
他看起来有些发怔,这份怔忡是缘于震惊——这种危急关头,我怎么会、怎么可以有心情,再和他做这种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