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方目光相撞,在外人看不懂的世界里,火光四射。

聂文媛几乎要控制不住的扣动腕间护甲。云清扬轻轻握了下妻子的手,示意妻子冷静。

众人神色微变。

怎么听长胜王妃的意思,这呼延玉衡也曾参与过对大靖的作战?

如此还让人家夫妇与他喝酒,可就有点太过分了。大臣们、命妇们看呼延玉衡的神色瞬间由欣赏变为谴责。

右侧席,云泱控制不住,用力捏了下手里的酒杯。

再甜美的果子酒,也无法消除少年心中的厌恶和憎恨,以及,无助。

以致一旁的某个小皇子小声提醒:“太子妃,你的酒洒了。”

呼延玉衡的目光有意无意向右侧席瞥了眼,继而挑起嘴角,再度迎面迎上聂文媛目光:“王妃谬赞。这一切,还有赖……”

他故意停顿。

聂文媛心倏地揪起,生怕他当众翻出当年旧账。

“——有赖王爷王妃承让。”

呼延玉衡最终只是说了个客气话。

聂文媛松口气,冷冷一笑:“战场之上,只有你死我活,没有承让一说。朔月最好信守承诺,否则,我北境军必将让尔等有去无回,片甲不留!”

双方没有仪式,直接将各自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
呼延玉衡放下酒杯后,忽然动唇,用唇语,无声的说了一句什么。

聂文媛一时没看清,坐下后,与云清扬道:“不知为何,自打今日进宫,我心中便总有些不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