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奶奶姓木,娘家有四个娘家兄弟,但是江奶奶最放心不下是她的二兄弟。
因为贫穷,木二舅公一辈子都没结婚,只抱养了兄弟家里的两个儿子养活。
到底隔了肚皮了,不是亲生的,也不知道对木二舅公如何。
且木家是一户比江家更加穷困的人家,每年冬日里,日子都过不下去,江奶奶自是担忧的。
知道江禾曦要回乡,江二叔便也放下手里的活计要送她回乡。
江二叔现在可是江禾曦的头号追随者,听说江禾曦要回乡为即将开的铺子找伙计,便主动驾驴车跟着一起回乡了。
当然了,共同回乡的,还有江大叔家里的大虎和二叔家里的二虎。
这两个小年轻都还是半大的孩子,家里大人宁可自己吃苦也舍不得孩子吃苦,便让孩子先顺路回乡了。
江禾曦这一次回乡,可是完全受到了热烈的欢迎。
村里人在听见驴车的声音以后,都走出来好奇的看着,等看见是江禾曦等人回村了,便都迎过来热情的招呼起来。
“哎哟,禾曦丫头,你可算回村了?婶子家里新做了几个米饼,你拿着去吃啊。”
这当先说话的不是别人,正是傅家婶子。
傅今生去干了一阵活计几天,就带回来一百多个铜钱,傅父和傅家的几个兄弟便也跟着进城跟了江禾曦的队伍,傅婶子对江禾曦别提多热情了。
除了傅婶子,一旁的孙婆子也迎了出来,对着江禾曦一脸的感激。
“芳儿啊,你晚上来婶子家里吃饭啊,婶子家里到时候杀一只鸡给你汤。”
江禾曦见状,忙道,“傅大娘,孙婶子,不用了,不用了啊,大伙的心意我领到,就不用破费了,我还有正事,就先回我二爷爷家里去了。”
“好,好勒!有空来家里坐坐啊!”
刘家人和陈家人,以及赵婆子等人,都走了出来。
见到江禾曦,赵婆子挤出笑容,道,“哎哟,咱们家芳儿可回来了,大郎可是时常念叨你呢,等一会儿来大娘家里,和大郎好好的说说话啊。”
江禾曦听了这话,皮笑肉不笑的道,“赵婶子,我可和你家大郎没得话说,不过,我倒是知道有人每天儿和你家大郎说得挺好。”
说完这话,也不搭理一旁的赵婆子,扭头就走了。
一旁,张婆子看了赵婆子一眼,道,“哎哟,这丫头在城里赚了才几个钱呢?也不说给赵大姐你提点东西来不说,竟还说话阴阳怪气的,赵大姐,你说,这丫头该不会在城里变了心了吧?”
陈婆子听了这话,看了看张婆子一眼,也在一旁的屋檐下温声细语道:“赵大姐,这女人啊,就不能抛头露面,不然就变得不安分了,当然啊,我看芳儿不是这样的人,你好好和芳儿说道说道,芳儿肯定是孝顺的,芳儿肯定不是那种顶撞未来婆婆的人!”
顿了一下,陈婆子又道,“要我说呀,还是我家儿媳妇最孝顺,平日里我身子骨不好,地里活计都是我儿媳妇干,我儿子身子骨不好,也是我儿媳妇妥帖服侍,从来不让我这个婆婆动手!更不会和我这个婆婆顶嘴,这和婆婆顶嘴的儿媳妇啊,一看就是个不孝顺的,可不能要啊!”
赵婆子被陈婆子和张婆子一人一句念叨,脸色都变得铁青了。
她自觉刚刚被江禾曦下了面子,心里自是把江禾曦给谩骂诅咒了个够。
“小贱皮子,有落到老娘手里的时候!”
赵婆子心里想出了数百种江禾曦进门以后,她是如何磋磨江禾曦的手段,面色阴沉的进了屋子。
张婆子看了陈婆子一眼,淬了一口,也进屋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