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到裴渊的身体还未大好,已然在每周才刚刚痊愈伤口再次割开给安安制药。
原来前些晚上他来英国公府是真的被她推伤了,不是他在诓骗他。
明枝的哭声先是如同狸奴幼崽一般委屈,哭着哭着便愈发大声,她颓丧地坐在地上,不愿再向前一步。
竟然被裴渊瞒了这般久。
裴渊缓缓穿上衣衫,一瘸一拐地走到她的身边,也不顾胸口的伤口还在滴血,低声安抚道:“这般大的人了,我们枝枝还这么委屈。”
明枝在听到裴渊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身边,泪眼婆娑地赶忙站起,哽咽地说道:“你为何要瞒着我!”
话语之中满是委屈,但她娇小的身子却是搀扶着裴渊在床边走去。
她看着纱布和药粉,哽咽地嗓子已然再也说不出话来,眼泪却是不断地顺着脸颊在往下落。
裴渊见她这般,便拿过她手中的纱布,揉搓着她冰冷的手指,惨白的脸颊上带着浅笑道:“莫要再哭了,今日穿得比洛神还要美艳上三分,现下却哭得像个孩子。”
明枝并未回应,只是泛红的眼眶满是心疼地看着裴渊胸口处的伤口。
“不疼。”
“莫要骗人了!”
明枝似是被裴渊紧握的手指传递了力气,她一边哽咽一边包扎着裴渊的伤口。
看着被裹了里三层外三层的样子,她放下手中的东西,便要径直地往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