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枝却是觉得一个昏睡过去的人,怎会乱动,大抵是多虑了。
昏睡到毫无意识的裴渊被苏达莱塞进浴桶的时候,一切都是平稳且安静。
苏达莱却是宛若被吸干了精气一般,锤着腰揉着头,带着诡异的微笑说道:“三个时辰时候捞出来,再灌上一剂汤药,能苏醒过来便好,老朽可要回去歇息了,你不可离开哦。”
明枝颔首。
在经历了短短一刻钟的宁静之后,裴渊倏然眉头紧皱,身上也变得甚是通红,他似是遭受了什么大罪一般,难以抑制沙哑的声音从喉咙中喊出。
他就像困在笼中的猛兽一般,瘦弱的身子还时不时冲撞着木制浴桶,眉目之间满是难受,但眼睛却是一丝都未睁开。
明枝见到此景心间仿若刀割一般,眼泪宛若珍珠一般滴落,她感觉自己的胸口蒙蒙地难受。
裴渊尽管性子偏执,但终究学得皆是君子之道,如今却是分外不体面的样子却是使得明枝心中隐隐作痛。
她的力气甚小,仅仅是按住裴渊的手臂便以消耗了身体大多数的力气,裴渊的身体却是怎么也不受她的控制。
溅出的药剂都快不够浸泡他的身子,明枝在心中暗念道:“文舒怎么还不来?”
就在她晃神的片刻,裴渊似是使出全身的力气要从中出来,明枝只得紧紧抱着他的臂膀。
泪花却是止不住地流,呜咽地在他的耳边说道:“裴渊,你安静些,我快没有力气了。”
在她话音刚落,裴渊的身子却是停止了下来,明枝以为自己说话的声音奏了效。
但这终究是暴风雨前的宁静,裴渊在浴桶中痛苦的挣扎愈发的剧烈,娇小的明枝也不慎被带入浴桶。
她的衣衫已然完全湿透,眼眸处的水汽却是显得分外的娇艳欲滴。
明枝却是觉得自己分外狼狈,她靠在裴渊的胸膛处,紧紧抱着他的脖颈。
裴渊现下炙热的胸膛烘烤着她的身子,明枝看着他眉宇之间紧皱,薄唇却是微启,她已然用全身的力气都在控制的裴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