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间却是带着隐隐的期待和慌张,她从未与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父亲靠得这般近。
“嘶--”
裴渊在抱着安安的时候,意外扯到了自己的伤口,而在微弱挣扎的安安现在也安静了下来。
她眉目之间满是着急,在他的手心中写道:“可是我弄伤了你,要唤郎中前来吗?”
裴渊的手心却是被小姑娘的手指触碰的分外痒,此时他后背的疼痛却是抵不上女儿在怀中的幸福。
他摇了摇头,因着昏睡了几日声音沙哑地说道:“无碍,你的身体可大好了?”
安安细细地写道:“你已经睡了一周了,我前两天便好了,阿娘还做了许多的好吃的吃食。”
写完,便从怀中的小荷包中取出一枚糖莲子,手指紧紧地捏着,看了看裴渊的嘴唇又看了看他的手指。
罢了,安安思索一番后,把糖莲子喂到了裴渊的唇间。
裴渊先是一愣,随后便张嘴吃了进去,表皮的糖衣尽管被安安的手指捏化了许多,但还是很甜,仿若一阵糖水浇到了心间一般。
他想起些什么,便继续说道:“你功课可有不懂的地方,便拿著书册尽管来问。”
偷吃了一颗糖的安安,在听到此话后,眼睛仿若天边的星辰一般瞬间闪出些许光芒。
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感谢的方式,便依着平日喜爱娘亲那般,在裴渊触不及防之下,亲吻了他的脸颊。
裴渊却是楞住了,一向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,此时却露出了罕见的笑意,若是细细看来眼神还在发楞。
他眉眼微低,继续说出了从醒来便想了许久的话语:“你,你能唤孤声父亲吗?”
现下安安觉得既然他们都知道了彼此的身份,自然是可以,手指刚抬起。
倏然间,文舒如同往常一般给昏睡中的裴渊来更换伤药,却没想到他竟然已经苏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