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世,终究是错付了。
若有来世,那便形同陌路,再也不见吧,我想好好活着。
“陛下,已经死了。”
“拖下去。”
皇帝却是沉浸在明枝刚才斥骂他的情绪中无法自拔,慕家之事本就是他当时年少轻狂所犯下的错。
她想杀他的理由自是充分,皇帝却是想起裴渊,只见他眉目低垂,也看不清情绪。
莫不是为了那罪臣之女还在悲伤?
他冷冷地问道:“老三,你可伤心。”
裴渊的声音亦如往常,叩首应道:“伤害父皇之人便是罪大恶极,儿臣并不伤心。”
从早上的围猎一直到晚上这番折腾,他的身子已然疲惫,抚着太阳穴随意地挥了挥手,打发了他们。
裴渊似是因着跪了许久,起身时踉跄了几分,他漠然地看着地上还未清理的血泊,似是楞了一会,便径直的离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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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城的冬日却是到来的分外早,还未至十一月,一觉醒来已是忽如春风来,梨花满枝桠,入目便是一片白雪。
长华宫的寝殿却是宛若春日般温暖,曾经屋内满是绣着竹叶的帷帐,如今却绣满了海棠,那绯色的帷帐似是有娘子亦或是姑娘居住一般。
裴渊却是笔挺地躺在床榻的一侧,神智还未清醒,他便听到了耳畔便传来了一声温柔的呼唤:“殿下,该去上朝了。”
上朝?不想去与他们虚与委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