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没有说话,只是将她放到床上,去卫生间投了一块温毛巾给小酒鬼擦拭手脸。
他的大掌很有力,圈着她的怀抱很温暖,这种逼真的感觉叫人泪意更加汹涌。
秦露再次抱起了男人的脖子,任性地一边咬着他的脖子一边说:“你居然不认我,是不要我了?”
男人像抱着小婴儿一般抱着她,任凭她不老实地啃咬,略显无奈地叹了口气,道:“不要倒打一耙,是你不要我了……”
可惜跟个小酒疯子有什么道理可讲?秦露蛮横地抱着他,不准他张嘴说话,嘴里还整天嚷嚷:“你可真牛,在我的梦里还敢顶嘴?给我老实脱了衣服,爬到床上去!”
男人垂眸看着小疯婆子颐指气使,差使他以色事人,仅仅是挑了挑眉毛,顺从地听了秦露的命令脱掉了衬衫,露出健硕的腹肌,倒卧在了床上,然后单手撑着头侧卧道:“这样吗……”
秦露看着这般活色生香,猛地扑了过去,落在她手上,那就别怪她辣手摧花!
可是等上了床,她却只觉得一股天旋地转的恶心劲涌了上来。
这种空腹憋气喝酒大法,就是身经百战的秦总也有些压不住,于是扑到男人的腿上的时候,秦露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……
等她吐舒爽了,便像街边不负责的酒鬼一样,歪着脖昏睡了过去,至于其他的事情,等醒了再说!
至于那个原本等着佳人投怀送抱的男人,则铁青着脸,朝着昏睡的女人吼道:“秦露,你这样就敢睡?给我起来!”
不过等秦露再起来时,已经是第二天日上三竿时,她床头柜的电话一直在响,等摸索着接过来时,就闭着眼接通了电话。
“你楼下早餐店的包子有酸菜鱼丸馅、虾仁角瓜馅,你想吃哪种?”男人略显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秦露宿醉未退,闭着眼睛说了虾仁馅的后,突然后知后觉道:“你干嘛给我买早餐?”
邵辉似乎在一边付钱一边说:“你昨天吐得都是水,好像喝酒也没吃东西。现在应该很饿了,包子配小米粥行不行?”
秦露原本是躺着的,听了他这么说,扑棱一下子坐了起来,原本宿醉当机的脑袋在吱扭扭地生涩运转。
不都说喝得酩酊大醉吗?为什么她稍微想一想,就都想起了昨天耍酒疯的事情?别的环节也就罢了,那个饿羊扑虎后,又来了个水淹金山寺的记忆一下子就飙升到了秦露人生之耻的首位。
惹得秦露哎呀一声就丢了手机,再次缩回到了自己的被子里,大力捶打着枕头后,又去抓手机,色厉内荏道:“不用你买早餐,你回去吧!”
电话那边听她这么一说,便撂了电话。秦露有些失落地听着听筒里传来的盲音,忍不住想他一定是看清了自己的真面目,被恶心得不想搭理自己了……
她看了看自己身上干净的睡衣,还有换洗好了的床单,显然这些都是他替它换下来的。等走到洗衣房时,烘干机里还有她和他已经烘干的衣裤……
就在秦露洗澡漱口,拼命冲洗耻辱感时,她听见电梯在响,不一会又传来了输入电子锁密码的声音,男人穿着休闲运动装,拎着几袋吃的走了进来。
秦露换好了宽松的起居服立在门厅,闷闷地看着他,低声道::“你怎么知道我的密码?”他将早点放到了桌子上道:“你告诉我的。”
秦露呆滞了一下,后知后觉好像的确有这么一回事。她生平难得酩酊大醉,简直卸下了所有防备,任人予取予求,被盘问干净后,便睡了回到地球后最深沉绵长的一大觉。
不过比吃早餐更重要的是,他究竟是怎么出现在现代的。秦露决定翻过人生的尴尬耻辱那一页,径直审问起邵辉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