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以来以为很熟悉的人一瞬间变得陌生,好像外面那层温柔冷漠都只是伪装,内里的他自己从未见过。
顾松言一直都是骄傲的,从来没有尝过什么叫输,这么小心翼翼地……不是让他答应自己的追求,而是问他:‘你能不怕我吗?’
对他来说,相比较得不到,被抛弃才是最可怕的吗?
童倦动了动嘴唇,话赶在舌尖又不知道怎么说了,总觉得烫口。
两人在楼梯间里僵持,彼此呼吸清晰可辨,这次急促杂乱的竟然是顾松言。
良久。
顾松言终于松开了手,呼吸平稳中带着一丝自嘲,“走吧,快上课了。”
“等一下!”
他站住脚,手搁在门把上,没转过头来,静静等着童倦说他可怕,然后提出再也不见的要求,指骨绷的凸起,看的出在克制。
童倦深呼吸了几口气。
顾松言舒了口气,甚至能开口哄他,“说吧,没关系。”
这样的场景在梦里出现过多次,他已经很习惯。
“那个,就是我不觉得你是怪物。”童倦攥了攥手指,然后放在攥着门把的他的手上,轻轻盖住,“我妈说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性格,我总打架又难管教,你学习好还听话,她虽然挺羡慕徐阿姨的但是也从来没说过不要我。”
“嗯?”顾松言没明白他想干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