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倦猛地翻身,“你们有文化的人都这么阴险吗!这指定是我妈想出来的,连亲儿子都算计!太坏了!”

顾松言:“你们校霸都是这么单纯好骗的吗?”

“我哪里单纯!”童倦从床上蹦下来跳到沙发上,一把扣住顾松言的脖子,“吃我锁喉!”

他跨着腿坐在被子上,掌下的脉搏由一开始的平缓变得杂乱,顾松言身后是薄雾冷月,衬着他的眼睛越发幽深。

“你真的想考军校吗?”

童倦有点骑虎难下,收回了手略有些尴尬的从他身上下来,轻“嗯”了声。

“那你有没有想过这条尾巴,你知道自己每次剧烈运动和情绪激动就会冒出来,军校这两样兼备并且强度更高,你怎么办?”

“……我忘了。”

顾松言忍不住叹气,“你啊你。”

童倦甚少早起,被顾松言叫醒的时候含着起床气冲他踹了一脚,“不起。”

顾松言握住他的脚用力在脚心按了下,疼得他眼泪都出来了。

“疼。”

力道轻了一些,改成了揉按。

“再不起早自习要迟到了。”

童倦把头缩回被子里,还以为是在家跟邓书仪说话,瓮声瓮气的无意识撒娇,“你吵死了,才刚六点半就要起床,五分钟之后你再来喊我。”

顾松言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,“不闷?”

童倦这下清醒了,“我艹怎么是你!”

“不然你以为是谁?秦英悟?”

童倦脑子还沉着,没发现顾松言话里的意思,揉揉脑袋打呵欠,“我还以为是我妈,叫人起床的方式都这么粗暴,说掀被子就掀被子,万一我没穿裤子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