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是肯定句。

“我没有!你看错了!”童倦朝他挥拳。

顾松言轻而易举地接住他的拳头,另一只手揽住他的腰,压低了声音靠近他耳边,温热的呼吸落在颈侧,“你为什么有尾巴?是真的还是……”

童倦一时没懂,很快反应过来,“我才没有装假尾巴,你变态!脑子里全是乱七八糟的垃圾,下流!”

顾松言垂眼看他,没告诉他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梦境里,童倦戴过多少尾巴,窝在他怀里哭着求过多少次。

他知道自己病态又变态,也知道童倦会怕,所以一直克制的滴水不漏。

“你不去陪领导,在这里干嘛?”

顾松言抹去他鼻尖的汗,“你跑完步晕倒了,我抱你来医务室但张医生不在,找水来给你擦脸了。”

“你一直在那里?”

顾松言一直站在那里,看他软着腿站在镜子边,看他抖着手扯校服裤腰。

一点点褪下去,露出白皙的后腰,浅浅的腰窝若隐若现。

顾松言在口腔里尝到血腥气,肯定这不是幻觉,童倦确实长出了一小团尾巴。

童倦艰难抬着腰,侧头看自己尾椎骨上那一团,想碰又不敢碰。

他本想出来,但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场景在光天化日下成真,他病态的退回黑暗里,看着童倦彻底将那一小团尾巴全部暴露在他眼前。

毛绒绒的白色一小团,只有他掌心大,一手能掌握。

如果攥住那里,童倦会不会像他梦里那样发出难受的声音跟他求饶,红着眼眶含泪无助,软着嗓子喊他“哥哥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