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倦被他气得牙痒痒,“等着吧你!总有一天你会跪在我面前求我!”

顾松言:“我这辈子只会跪一次。”

童倦下意识反问:“哪一次?”

顾松言压近他,微敛着的眉眼含着一丝晦涩艰深的锋利情绪,“你想知道?”

童倦抬头,除眼神外,那道低沉微凉的嗓音敲在他的耳膜上,莫名让他有点慌,“我才不想知道,不说算了,我练长跑去了,别挡路快让开。”

秦英悟跟徐恒正在练跳远。

“倦哥跟班长咋还没回来啊?他们捡垃圾捡哪儿去了?该不会找地方打起来了吧。”

秦英悟看了下自己跳的距离,“不能吧,我听张乾说倦哥早上还给班长喂草莓呢,而且班长出去的时候还把倦哥的外套拿着了,应该不会打起来吧。”

徐恒忧心忡忡,“难说,倦哥跟班长两个人脾气都不好,万一哪句不对付可能就打起来了。”

“谁脾气不好了?背后说我坏话,讨打?”

徐恒和秦英悟一回头,“倦哥!”

“乖儿子们练什么呢,我来验收一下,一二三跳。”

秦英悟真就标准跳远一步蹦过来,徐恒在一边笑骂,“鹦鹉你可真他妈狗腿,来,喊我声叔叔开心一下。”

“去你的。”

童倦握着单杠坐上去,秦英悟站在下面仰头,“哎你刚上哪儿去了啊?我跟徐恒找了半天没看见你人影,没跟班长打起来吧。”

“嘁,我跟他?”童倦扫了从自己身侧过去的顾松言一眼,扬声说:“他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,能受住我一拳?”

秦英悟缩了下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