改容换貌离开京城之后,陈渊便一路直奔青州,这是他此行的必经之地,欲往蜀州,先入青州。
不过他的速度其实算不上多快,因为他除了赶路其实还在修养伤势,京城内没有恢复,自然要在路上修养好。
这也是他原本的打算。
伤势未愈,面对敌人总是感觉没有那么有底气的感觉。
毕竟,他的敌人可不少。
这一路走来,获得了不少的利益,覆灭了不少势力,可在他的面前,一直都还有更强的敌人,最远的灵山自不必多言。
以他现在的实力,真要是硬碰硬,那完全就是以卵击石。
真正让陈渊心忧的是古家和东瀛!
之前杨化天就告诉过他,古家的人目前还没有停止追查,相反,力度甚至越来越大,已经覆灭了不少他以前的附属势力。
而且,有往他身上迁移的趋势。
毕竟,杨化天之所以主动暴露,就是在帮陈渊吸引古家的目光,如今若是冷静下来,难免不会将他一同处置。
因为古家近年来的第一天才古河,就是硬生生被他轰杀。
这是其一。
东瀛那边更是对他仇深似海,柳生家族,伊藤家族的当代天才也是被他所灭,谋划百年之久的须弥幻境还被他以众生之力泯灭。
而根据之前景泰所说的话,伊藤家族的那位族长伊藤心诚,就被朝廷强者断去了一臂,东瀛方面面对朝廷或许会暂且隐忍。
但如果是对他的话,一旦得知他离开神京城的消息,极有可能会想办法报了之前的仇怨,这时候,可不会讲什么江湖规矩。
再者,东瀛倭奴知小节而无大义,也根本不会遵守这些不成文的规矩。
这是其二。
还有朝廷方面追查道神宫的事情,一旦查到他的身上,遭殃的绝对不止他一人,他在京城内的属下,
他在汤山府的根基,都将泯于一切。
这是其三。
也是陈渊,希望尽快离开京城的最重要原因。
还有其四。
这是最让陈渊捉摸不清的敌人,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敌人会是谁,但自从前几日摩罗前辈替他破去了遮掩的天机。
他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,总觉得自己将要面对的敌人很强大!
不然,也不会让他的父母和大伯,为他将天机遮掩,并且放到了一个名字极为巧妙的‘平安县。’
所以,陈渊才会改容换貌,全程凸出的就是一个低调。
一路上很平静,平静的甚至让陈渊自己都感觉到诧异,他以为自己因为气运祭坛的原因就是一个搞事体质。
会有源源不断的气运之子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与他结怨,进而产生不可调和的矛盾。
本身也一直异常的警惕。
时常将天眼开启,不时就会观察与自己擦肩而过的每一个人,只可惜始终都很平静,一直到陈渊抵达了青州城都是如此。
是的,陈渊终于抵达了此行的第一站,青州城!
历时约莫近七日,速度不紧也不慢。
三入青州城,陈渊依然感觉不到什么异样的感觉,因为在此处,他没有什么归属感,只有南陵府和汤山府才会让他感觉到归属感。
一切与两月之前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,青云剑派倒下了,但很快就会有其他势力去顶上这个空缺。
陈渊没有表明身份,而是暗中压制气息,利用自己所对巡天司的了解,很巧妙的躲过了阵法的窥探,
来到了巡天殿附近。
此行,陈渊都不准备显露踪迹。
尤其是在前往蜀州的路上事关重大,更不能出现差错。
此刻,青州巡天司内。
居于上首的姜河神色平静的听着属下的近期汇报,手指极有规律的在敲击着,一下一下,像是敲进了人的心里。
两位副使的神态非常恭谨,不敢有丝毫的愉悦。
不知为何,似乎从半个月前金使大人出关之后,其身上的威压便越来越大了,虽然仍是丹境修为,
可却让人更加捉摸不透了。
这其中的主要原因,自然是因为姜河突破了,而一旦突破,即便是压制的再好,还是会有些莫名的威势显露。
还好姜河一直以来的态度都很清冷,是以,也没有让人怀疑什么。
正在静心听着禀报的姜河忽然眉头一簇,目光看向了头顶,目光闪动间,沉声道:
“这些事情你们自己做主就是,好了,今日本使还有其他事情要做,先退下吧。”
两位副使者互相对视了一眼,感觉今日的金使大人有些怪异,但也没有想太多,连忙躬身道:“是,属下告退。”
“属下告退”
等到二人全部离开,姜河才开口道:
“你不在京城,怎么来了青州,是不是出了什么事?”
方才陈渊故意泄露的一缕气机,足以让姜河察觉到来人是谁,陈渊也没有刻意的装神弄鬼,身形缓缓现出真身,目视着姜河道:
“之前大闹皇城,朝廷追查的很紧,甚至有可能会查到我的身上,所以便借机告假一段时日,顺便来看看你。”
“坐。”
陈渊没有客气,直接坐下。
“摩罗前辈呢?”
姜河开口问道。
“还在修养伤势。”
摩罗的伤势比陈渊还要严重,除了刚开始时曾指点了他不少,之后的日子便一直沉寂,尤其是从普贤菩萨去过镇魔洞之后更是如此。
陈渊也知道其中厉害,是以,没有重大的危机之时,从不会主动去唤醒摩罗。
毕竟,摩罗前辈的伤势恢复的越好,他的底气也就更大。
姜河闻言微微颔首,不再多问。
“姜兄的伤势如何了?”
“也需要慢慢修养一段时日。”
姜河如实回答道。
除了摩罗和陈渊之外,之前参战的那些道神宫道主之中就属他的伤势最重,表面上看不出什么,但都是内伤。
甚至触及到了本源。
也就是他本身根基稳固,不然换做旁人跟普贤菩萨打一场,就算不死也得半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