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给他们提供一点儿选择。”王洛写道。“目前对他们的具体情况了解的还是太少了。那就多换几个角度,把冲突带来的不同利益展现给他们。”
“没有人会嫌自己获得的利益少。他们这种国王———贵族———平民的组织形式,究其根本,组织力度是很脆弱的。没有对先祖的祭祀和崇拜,没有笃信的神明和维持精神状态的牧师,有的只是搞科学研究的法师……这就意味着,他们在身份认同上是很薄弱的。”
“这个,他们从前似乎是有的。”汉弗拉回复道。“但是后来在他们打算挑战神明之前,牧师们都离开了。”
你怎么知道的?
“反正,没有这方面的精神纽带。”王洛写道。“也就是说,维持和凝聚他们队伍的,一是惯性,二是重新变成人的共同愿望。”
汉弗拉点点头。
“在采取了这种行动的时候。不管上级是怎么宣称的,下级一定会对结果充满期盼。在这个时候,把某位贵族和敌人勾结,打算维持现状的情报透露出去,你觉得愤怒的士兵们会怎么做?”
“如果我们之前的宣传起效了。有贵族打算趁机从法师那里获取利益,那么在这种消息出现之后,那些法师又会怎么做?”
“贵族们想必会付出不少口舌和代价。”汉弗拉回复道。“但就算是这样,如果他们很也坚决呢?如果他们依旧能暂时压下矛盾,齐心协力,把内部的问题留到干掉我们之后在解决呢?”
“那就是意志力的比拼了。”王洛写道。“要动摇敌人的心态,就仿佛是要拉动一辆被冻住的雪橇。”
“它看起来是和地面完全冻结在一起的,我们能做的,就是一边敲碎它周围的冻结,一边在前面用力拉。让它动起来很难,有些人可能拉了一阵,看它不动就绝望了;但实际上,只要让它动起来,那它在冰上就会跑的飞快。”
“我们的这些敌人也是如此。这些宣传出去的文稿,就相当于敲碎的工作。看起来没能立刻见效,但是不停的去敲,积累起来。那些冰的数量是有限的,终究会全部碎掉。”
汉弗拉拿起笔来。“如果在您敲碎的过程中,狼群攻击过来了……”
“那就只能拿起猎枪,进行反击。”王洛写道。“敌人没攻击过来,肯定有原因。但目前不需要去管那种事,随便他们是什么原因,我们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行了。”
“下一步您打算怎么做?”汉弗拉继续问道。
“我想过,如果能在这时候为己方塑造出一个正当的名义,为敌人的普通士兵提供一些理由———那就算他们放弃和改变立场,也不是没有可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