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不容拒绝的说道:“没事,你且安心坐下来玩,过年本来就是图一个高兴,你只管玩,赢了算你的,输了你家老夫人我给你出。”
“这感情好。”听她这么说,静云瞬间就放松了,连忙走到王氏身旁坐下。
云初让人在桌面上铺了一层棉布,以免坚硬的麻将牌磕伤桌面之后,才打开塑料箱把里面的麻将一股脑都倒了出来。
看着桌子上大小一致的长方形块状物,王氏不由得伸手拿了一块,这东西入手颇有分量,质感摸起来有点像玉石,只不过王氏从未见过这个品种的玉石。
不过就算是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品种,单单要凑齐这么多大小、颜色都一样的玉石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,非得花去大量的人力,财力才行。
“这东西可不得了!”
不是王氏没见过世面大惊小怪,实际上在这京都之中,她私库的富裕程度已然是能够排得上前三的。
开过国的时候湛老将军跟着先帝四处征战,每每攻下一座城池,就会去那些前朝的王公贵族、世家豪绅的家里搜刮一番。
前朝绵延了数百年,那些世家手里囤积了大量的奇珍异宝,那些宝贝大部分进了先帝的私库,剩下的小部分湛老将军和几位同僚瓜分了。
当时湛老将军不管是官职还是军功都是武将中最高的,所以除了先帝以外,就数他抢到的宝贝最多。
这些东西除了在这几十年里消耗了一小部分,剩下的都在王氏的私库里收着。
没办法,湛老将军不但是一个好将军,也是一个好丈夫,手里有了好东西,最先想到的就是拿到妻子面前讨她欢心,所以就算他早年的时候也在外面有一些桃色之闻,但是就冲他没有搞出什么偏房、侍妾、庶子、庶女出来让王氏不痛快这一点,就足够王氏在他走后的二十几年离一直念着他的好了。
王氏的私库了也有不少的玉石首饰和玉石摆件,随便拿出一样出来都是不可多见的珍宝了,但是此时看到云初带过来麻将牌之后,她才开始感叹世界之大,稀罕的奇珍异宝数不胜数,她的私库里面还真找不出什么东西能够和这麻将牌相比拟。
云初这次买的两副麻将牌,都是机麻店老板现从麻将机里面捡出来的,大小要比一般的手搓麻将略大一些。
小县城的麻将机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品种,麻将牌的颜色也只是普通的蓝色和绿色,湛云霄拿过来的就是蓝色的那一副。
云初觉得可能是这麻将牌背面薄薄一层蓝色,底面是较厚一层白色的材质让王氏误会了,以为这是什么特别珍贵的奇石。
王氏的反应都这样了,就更加别说静云了,看着桌面上这么精致的麻将牌,她都不敢伸手去碰,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碰坏了。
见她们这么放不开,云初只能拿起一块麻将牌,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,轻轻松开手,任它自由落体重重的砸在房间的青石板上。
云初手松开的那一瞬间,屋里的人都忍不住惊呼了起来,尤其是王氏,她紧紧的闭着眼睛,都不忍心去看这麻将牌被摔得四分五裂的场面。
她在心里暗自想着:也不知道这麻将牌摔坏一块之后还能不能玩。
然而他们预想中的场景并没有出现,那块麻将落到地上只发出一声闷响之后,就几圈滚到了门口。
看着王氏和其他人震惊的表情,云初心里暗暗搓搓的升起了一丝现代人才有的优越感,她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番之后,才走到门口捡起那只麻将牌跟大家解释到:“老夫人,这也不是什么稀罕东西,这麻将牌是密氨树脂做出来的,不怕摔也不怕脏,只要不用火烧它们,一般是不会坏的,平时要是脏了的话,用清水洗洗就干净了。”
看着她手里完好无损的麻将牌,王氏一边拍着胸口一边小声抱怨道:“你这丫头,做事之前也不说一声,吓死个人了。”
这倒是云初之前没有考虑过的,原本她就知道这麻将牌摔不坏,倒是忘记其他人不知道了。
云初朝王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道:“这确实是我太莽撞了,没吓到老夫人您吧。”
虽然王氏这会心口还跳得厉害,但是她又不想云初太自责,只能摆了摆手:“没吓到,不是要打麻将吗,小初你赶紧说说这个东西该怎么玩。”
云初连声应是,一边把麻将牌翻过来一边给三人讲解,打麻将不难,基本规则十分简单,她讲过基本的胡牌规则之后,又把杠、杠上花、杠上炮、海底捞月,大对,清对,清一色的算牌方法都详细讲了一遍。
后面的这些太难,王氏听得脑袋发昏,连忙摆手说道:“好了,好了,我大致是记清楚了,我们先来一把,打几把就知道该怎么算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