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这味道实在是太难闻,她甚至宁愿开窗受冻。

开窗回来,小哑巴怀疑地看着那咕咚咚冒泡的黑色液体,忍不住扯了扯时越的衣角,“啊啊”了两声。

时越板着一张小包子脸,一本正经地点点头,“刘老大夫是这么说的,没弄错……药都是那么难闻的,但是不生病就不用喝了。”

小哑巴闻言,脸色立刻严肃起来,郑重的点点头,比划了个手势:一定不生病。

而另一边,楚钟鸣两眼放空地躺在床上,他甚至怀疑,这么一碗药灌下去,他还有没有命在?

——那个凤家的小孩,是不是认识他啊?发现他命大还活着,正想办法毒死他?

楚钟鸣正思考人生的时候,那诡异的气味一下子浓重了许多。

他僵硬地转头去看,果然,凤家那小孩,端着一个裂了半边口破碗过来。

说实话……楚钟鸣有一瞬恍惚……

他现在都有点怀疑,他那天看见的凤凰纹是……眼花。

——凤家人不住他家那琼石做柱、梧枝为廊的殿宇,愿意在这小破屋呆着?不用上品清霖琉璃杯,端着这种裂口的破碗?

他一晃神儿的功夫,那碗药已经端到了跟前,他脸色一青,调动仅剩的力气,连忙偏头。

“阿丫,按住他。”

楚钟鸣:!!!

那一碗黑乎乎地药被生生灌下去,楚钟鸣毫无生机地躺在床上。

——“灵魂出窍”是什么感觉,他现在……总算是知道了。

阿丫,也就是小哑巴,看着一动不动的楚钟鸣,有点担心地戳了两下,又抬头冲时越“啊”了两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