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政雍深吸一口气,语气生硬道:“时小先生初到京城,不若去敝府坐坐。”

他说着,示意自家死士上前。

离时越最近的那两个死士往前几步,时意如今是少年人的身材、还没长成,故而那两人甫一上前,压迫感便扑面而来。

时意脸上却没什么慌张的情绪,而是轻飘飘地重复了一句,“徐偏将?”

语气甚至带着点笑。

徐阗本来站在原地,手臂发着抖。

……卢国公的藏兵之处是军师的儿子发现的。

那……陛下、陛下必定知道了……

——他们、他们成不了!!

徐阗只觉得一呼一吸间都是颤抖的血气,视野中都出现了模糊的虚影。

——完了!全都完了!!

有“军师”在的仗,不可能打败。

这是当年李昀手下将士们的共识,那是一点一滴、一次次绝处逢生积累出的信任……最后几乎成了一种信仰。

如今……如今他站在了军师的对立面……

怎么会?!怎么敢?!

混乱的思绪,让他忽略了那时越暗示的父子身份,只能循着那一点直觉,便陷入了无尽的惶恐之中。

——不、不可能的……他们不可能成事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