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毫不觉得自己抓错了重点,时越又闷声咳了几下,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,颇不在意道:“我也就指了指路……天也不早了,你快睡罢。”

霍宽唇瓣动了动,似乎想说什么,但终究没说下去,只是郑重地行完了这一礼。

——重恩不以言谢。

再者主子的身份如今也不好言说,只言辞感谢实在是太过轻薄。

受到人的感激总叫人心情愉快,时越轻弯了一下眼,但很快就恢复了往常的表情。他拿着那大披风往身上一裹,没了那道视线,他这下子倒是安安稳稳地睡过去了。

时越这一觉睡到天大亮,醒来的时候,另外两个人都已经醒了。

这么说也不大准确,其中一个……应该是一宿没睡。

毕竟刚到生地方,还没确定安全,留个人守夜才是他们的正常操作。

瞧着脸上仍旧没什么疲态的霍宽,时·满心沧桑·准备步入养老生活·越不由感慨了一句——

年轻人啊,真是精力旺盛。

一路上都十分“贤惠”的霍宽早就做好了早饭,清汤寡水的白粥配着外面挖的野菜。

——就他们这条件,也不指望能做出什么好菜来。

时越倒是没什么讲究的都吃完了。

照例是霍宽收拾这些杂务,时越打量了两眼对面脸色苍白的“李六”,抬了抬手,示意他把手腕露出来。

他手指打上去,装模做样地诊了半天脉,实际上是让系统把他从头到尾地都扫描了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