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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,他率先一步走进城堡,身影消失在重重阴森中。

江归鹿下颌死死紧绷着,他心中的暴怒情绪几乎快要止不住了,为什么轻信韩迟帆的话?为什么当时自己不能多想想?为什么对韩迟帆的异样多次视而不见?种种反问不但未能让他平静,反而如同困兽,他往前走了一步,眼中只有那个身影,干掉他,一切都结束了——

“别冲动。”一双有些凉意的手拉住江归鹿的袖子,顾楼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面前,他的瞳孔还是很清亮的,他抬起那戴了白宝石袖口的手,轻轻在他额角触碰一下,那种柔软的凉意令江归鹿的神志立刻回来了,江归鹿立刻反扣住顾楼的手,道,“都是他做的!”顾楼离死神最近的一次,是厨房门口,江归鹿出门时看到顾楼倒在地上几近窒息,心跳都快停了。

但出乎江归鹿意料,顾楼说:“我知道。”

他不再看江归鹿,转头看向城堡,嘴角噙着一分细微的弧度,似是嘲讽,又似是无奈:“他杀不了我。”

江归鹿对这一切隐约察觉,但顾楼是对细节无比敏感的人,那么多破绽……他想无视都不行。

韩迟帆和江归鹿‘认亲’那天晚上,顾楼已经意识到韩迟帆和他的关系绝对不是亲近那类,韩迟帆从来不和他接触,或许他已经看出顾楼是个不好糊弄的人,与江归鹿相认是任务一环,但这只是个障眼法,真正的任务必定与顾楼有关。

那时顾楼暗中观察韩迟帆,却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。

再一次深入了解韩迟帆,是顾楼询问颜池一些关于星座的问题。

“你知道我们所佩戴的饰品都有什么联系吗?”顾楼说,“早餐时墨先生所提问的人,都是佩戴了与宴会时不同饰品的人。我很好奇其中的关系。”

颜池询问了顾楼的星座,说:“果然,我们所佩戴的饰品和星座有关,比如你是水瓶座,水瓶座的幸运物是黑珍珠,我猜测饰品代表的是‘幸运’吧,如果没有饰品,那个人就会倒霉地被墨先生所挑中。”

“可以根据饰品来判断一个人的星座吗?”顾楼立刻想到这一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