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子航确实只是略懂,因为他并不是什么专业的赌手。
但他对打牌也绝不陌生。
夏弥和陆兄可能会觉得他在学院是乖学生,从不打牌,所有时间都用于让自己变得更优秀。
可其实他并不是没打过,不如说他打过的次数还不少。
以前高中假期在家时,妈妈和她的闺蜜们总会在家里打牌,麻将、升级、德州等一系列她们都会玩。
有时候缺人,就会喊他一起,他在牌桌上不说身经百战,也绝对是“略懂”
何况他记忆力和数学都很好,他能记十副牌,必要时甚至能记十二副。
今天的游戏不需要,因为德州是一幅牌,和二十一点不一样。
游戏正式开始,荷官发牌。
陆晨其实作为筹码被“消耗完”的人,按照规则是应该被遣走回去继续坐地铁攒孤独感的,但夏弥没敢用这条规则。
于是他就站在绘梨衣身后,看绘梨衣玩,也充当下狗头军师。
他只要不看别人的牌告诉绘梨衣,就不算违反规则,可以提醒下绘梨衣什么牌大,绘梨衣可能对花色不那么懂。
第一轮的牌下来了,其他人的牌陆晨看不到……其实他想看的话,作弊还是能看到的,只不过那没必要,有点欺负这个nc荷官了。
他看了眼绘梨衣手上的牌,一张红桃a,一张方片a。
绘梨衣天真的抬头,看向陆晨,“godzil,大吗?”
陆晨看着少女天真无邪的目光,心中情绪复杂,他忽然觉得自己很双标。
他极其讨厌欧洲狗,但欧皇如果是绘梨衣的话……他感觉挺好的。
“很大,可以跟,看情况还能加注。”
也许是刚开局的原因,大家玩的都比较小,荷官也没有用只有他能做的方式作弊。
是的,在今天这场德州扑克的游戏中,荷官其实是有着必胜的方法的。
每个人开局都必须垫一枚古银币作为基础底子,但是在游戏过程中可以不断加注。
荷官作为庄家,他的筹码是不计其数的,如果它每次都压所有人都跟不起的大注,玩家就只能弃权。
在现实中的游戏里,这种情况可以通过用钱重新兑换筹码,甚至有些赌狗会借钱疯狂的跟,但这里是尼伯龙根,他们的初始筹码怎么都是有限的,钱换不来。
那如果庄家这么做,就是必胜的,虽然赢得会很少,只有底子,但架不住是长久的消耗。
可荷官并没有这么做,可能是遵守着某种游戏规则,纯用筹码获胜,让玩家跟不起什么的,也太无聊了。
第一把很快就结束了,在陆晨的建议下,绘梨衣直接梭哈了。
而其他人听见陆晨的那句“很大”,都知道绘梨衣手中的牌不小,纷纷跟了。
只是为了送钱,绘梨衣作为优秀的牌手,初始筹码太少,需要补充。
夏弥在一句游戏结束后,很残念的看了眼绘梨衣和陆晨。
其实陆晨已经算是作弊了,他让其他人知道了绘梨衣的牌,可她也不好说。
在作为夏弥的时候,她是绘梨衣的好好闺蜜,师兄们的可爱师妹,是大家的自己人,怎么能说陆师兄作弊呢?
作为荷官一方,其实也不应该说,因为陆晨说了牌荷官也能听到,它也可以选择不跟,减少损失。
这场德州扑克游戏和正常的不一样,正常的游戏中只有一个赢家,其他所有参与赌局的人都是敌人。
而现在规则虽然也是如此,但为了得到足够的筹码,大家就只能想办法从荷官那里赢,其实是站在统一战线的。
只要从荷官那里赢到的筹码达到一定数额,绘梨衣几人就完全可以根据局势操作进行转让,虽然麻烦也有一定风险,但是有机会让几人的筹码都起来的。
夏弥在心中呼唤哥哥,初代种的双生子都有这样的能力,而她和哥哥作为大地与山之王,在这方面还要强一些。
诸如康斯坦丁,恐怕就只能让觉醒前的诺顿在梦里听到祂的声音,或是醒着的时候偶尔幻听。
但她和哥哥只要处于地球的大地上,就能够互相沟通,就算是尼伯龙根都挡不住。
她现在连忙催促蠢哥哥赶紧下场,刚刚第一局还是荷官的“ai”在打,“ai”其实已经很强了,但蠢哥哥还要更强一点。
说来也奇怪,就像人类社会中的《最强大脑》节目,有些智力缺陷的人却是惊人的数学天才,堪比计算机。
她的哥哥心智底下,但数学很不错,尤其擅长德州扑克。
第二局开始,一直到第二轮为止都很正常,牌不好的弃牌,牌好的就跟。
可第三轮开始轮到荷官时,它忽然大额加注,基本到了筹码最少的绘梨衣的极限,“来啊,别吝啬,大把下注啊!狭路相逢勇者胜嘛!”
这个之前一直像机器人的荷官好像忽然被注入了灵魂,又像是被一个神经病降神了,骨头架子看着嗨到不行,“我三岁到澳门,四岁进葡京,五岁赌到变成精,六岁学人不正经,怎知七岁输的亮晶晶,今年二十六,还是无事一身轻……”
在场的人都愣住了,心说荷官这是抽的哪门子疯?
“godzil,他好逗。”
绘梨衣脸上带着笑,感觉荷官很好玩。
荷官哼哼唧唧的,骨骼翼手按着自己的两张暗牌在桌上蹭来蹭去,“我要五加皮双蒸,二十四味儿凉茶、再加一粒龟蛋搅拌均匀,再加一滴墨汁,你们有没有啊?哈哈哈!”
无厘头而神经质的话语自荷官口中不断涌出,给大家都整懵了。
夏弥也懵了……
她心说我是让哥哥你来打牌,不是让你来卖蠢的啊!
“这是周星驰赌圣的台词,没想到荷官还是个电影迷。”
路明非想起荷官说的是什么了,给大家科普道,而实际上除了他,在场的看过这部电影的还真没几个。
荷官催促道:“跟不跟,跟就赶紧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