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。”苏扬笑了一声，他脸色苍白，由于失血过多，嘴唇也跟着发白，他道，“我好累啊。”

“我知道你很累，以后不会了，以后不混娱乐圈，好不好？撑一下，我们就快到医院了。”贺寒此时根本无暇顾及其他，他满心只有一个想法。

——苏扬不能死。

“可是好困啊……”苏扬疲惫的耸拉着眼皮，他艰难的呼吸，手腕处的伤口根本无法止血，那些鲜血流出，慢慢带走他的生命，他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力气慢慢快没了，连说话的力气都要没有了，“对不起哥哥，给你添麻烦了……做了你不喜欢的事情。”

“别说了，别浪费力气了。”贺寒一脚踩在了油门上，几乎要将油门踩到底了，他不敢浪费时间，道，“撑住。”

“小时候，哥哥对我最好，可我对不起哥哥，我骗了你……”苏扬身体歪斜，蜷缩在副驾驶，他有气无力道，“对不起，给你添麻烦了……对不起，让你不喜欢我了……对不起，明明想要好好走的，可还是想见你一面……”

苏扬的眼眶微红，他尝试着握紧手指，却连动都动不了了。

心脏处的疼痛几乎麻木，让他有些喘不过气，他仰着头，急促的呼吸，满脸痛苦，他道，“对不起……”

“别动了，苏扬，别想那么多了，你没有对不起我。”

车停在了医院门口，苏扬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昏迷了过去，贺寒早已拨打了120，医院已经准备好了接治病人。

苏扬被推进了抢救室之后，贺寒正在外面，他的手指还在微微发抖，脑海里不断想着之前苏扬的样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