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最近还好，没有什么其他感觉。”苏扬笑着道。

“说实话了吗？”医生盯着苏扬的眼睛看，他道，“面对你的心理医生，你不用压抑自己。”

王群泽站在一旁看着，这医生还是他替苏扬找的，看着这一幕，王群泽也觉得有些难受。

苏扬回望医生，沉默了许久，眼眶忽然就红了。

他什么话都没说，可医生已经知道了，他转身倒了杯水递给苏扬，温声道，“我知道了。”

医生为苏扬将伤口处理了一下，他看着苏扬脚腕处的伤口，皱了皱眉头，随后道，“这次出现的是幻觉，还是幻听？”

“都有。”苏扬喝了口水，他道，“我看到我小时候的事情了，我爸和我妈的声音，一直在我耳边徘徊，我怎么也摆脱不了，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了，他们……他们的声音那么近，我捂着耳朵了，根本没有用。”

“因为那是你脑海里的记忆，就算你捂着耳朵，也阻挡不了的。”医生说道，“不要太压抑自己的情绪，一个人如果长期呆在狭窄黑暗的地方，会崩溃的，情绪也是，如果总是压着自己的情绪，人是撑不住的。”

医生不是第一次跟他说这些事情了，苏扬看着自己还在微微发颤的手，笑了一下，他哑声道，“作为苏家的养子，又是苏家唯一的孩子，我要处处拔尖，不能做错……我不能懦弱，不能退缩，不能崩溃……”

“苏董这是打算培养太子呢？就算是家里有皇位，太子也得有发泄情绪的时候。”医生对苏扬的事情经过这几年的也算是了解了一些，他道，“一个孩子，在童年时期是心灵最脆弱的时候，童年的阴影会反映在长大后的方方面面，你的性格，你的行为……苏扬，你离崩溃，只差一步之遥了。”

即使医生不说这个，苏扬自己心里也很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