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是故意的也没什么关系。”刚喝了一口热水差点被烫到的周然说,他的声音听起来带着鼻音,他真的感冒了。他以前曾经无数次在晓维做好了整桌饭后失约,或许这也算是他另一种道歉的方式。晓维理解他的意思。
周然精神不佳,再加上感冒,整个人的状态更不济。偏偏他还强打着精神与晓维说话,哑哑的声音令晓维几乎听不下去。
“周然,你若是累,就早点吃完饭早点回家休息。我又不是你的客户,你何苦这么小心翼翼?”
周然低声地说了句什么,晓维完全没听清: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
“没什么,我什么也没说。”周然坚决否认,晓维怀疑自己产生幻听了。
过了一会儿他又说:“今晚剧院有场舞台剧。我们好像还能赶上后半场。你想不想去看?”
晓维有些哭笑不得:“周然,你听没听过‘什么年纪做什么事’这句话?这种小男生追小女生的游戏,你一把年纪做起来一点也不像。”
“你觉得我们很老吗?我们当年的同学,还有不少人没结婚。”
“你不老,你看起来年轻得很。但我觉得我已经很老了,老得没力气玩游戏。”
周然看了她一会儿,摇了摇头,又低头吃饭了。
晓维看着他的发丝乌黑柔软的头顶:“周然,我答应过你我会考虑,我说到做到,但你要给我时间和空间。你最近看起来很忙很累,没必要再腾出这么多精力来学习着讨好我。送花啊电话追踪啊,这些都不像你会做的事儿,你压根就不是这种人。你做得勉强,我看得也难受。还是算了吧。”
“我还真是没觉得勉强。”看到晓维又露出那种“你别装了”的表情,周然揉了揉太阳穴,他觉得头又痛了。
最近是风平浪静得有些过了,以至于周然总觉得要发生些什么。朋友笑话他:“你提前老化了吧?你以前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。”
当周然接到一个电话后,他的这种不安的预感似乎被证实了。唐元的助手告诉他,他的朋友兼兄弟唐元受了重伤,所幸已经脱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