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喝水的晓维忍俊不禁,结果被呛到了,剧咳到耳膜生疼,杯中的水还洒了一身。这就是所谓的乐极生悲。
她跑到洗手间,弄了半天才平息了咳嗽,擦干了水。客厅里直播的节目在这里听得依然清楚,乙乙已经搞定了那名听众,正在为大家播一支老歌。乙乙说:这首老歌名字叫作《为什么你背着我爱别人》,呃,就送给刚才那位听众未来的妻子吧,祝她好运。
这就是典型的丁乙乙式刻薄,晓维又笑了。她默默看着镜中的自己,突然深感无趣,笑容渐渐敛起,又似消未消地僵在唇边,就像一抹带着嘲讽的冷笑。这样的表情,她几乎不可能在人前流露。
“你没有洁癖症,也不信仰爱情至上……所以,无论哪一样出轨,都可以把它当成对方喜欢的一种游戏去容忍。”她对着镜中的自己喃喃地说,就像在对一位朋友倾诉心事,“可是,如果精神与ròu体都出轨……就真是没有再在一起的必要了。你说是吧?”
晓维回到窗前。乙乙的节目结束了,她还在那里发着呆,直到路上车流渐少,灯光渐暗,时间已过凌晨。她洗了澡,坐在梳妆台前往脸上身上一样样地抹护肤品。
手机响了两声,又断掉。晓维以前常常会接到这样的欺诈电话,所以她不理会。她抹上最后一层ru霜,看了几页小说,上c黄前把手机拿到身边,却发现刚才那个来电号码是周然的。周然的来电铃音,自从她两年前换了新手机,就没再单独设成特殊铃音,与其他人的没什么区别了。
晓维迟疑了一下,把电话拨回去。周然很少会这么晚给她打电话,以前也不会,除非他喝醉了。
电话响了很久之后被接起,周然在电话那头声音朦胧,有些睡意未醒的样子。
“是我。找我有事吗?”晓维问。
“哦。”周然想了很久才想起来自己为什么打电话,他似乎真的喝得有点多了,“我回家时经过你住的那座楼,看见灯还亮着,就是想问问你,为什么那么晚了还不睡。”
“我现在要睡了。”
“晚安。”
晓维挂掉电话,关灯前低声说:“神经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