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卿说,打球时少臣失了准头,几次将球甩到他身上。
我与少臣玩过球,他那个人,如果只需五分力气,他绝不多用一分。而少卿身上的伤,如果用球来砸,那他分明是用了百分之二百的力气。
第二天早晨我碰到正晨跑的少臣,见到我,他也没放慢速度,我追了很久几乎上气不接下气才追上他。
“你为什么打你哥?”
“我跟我哥的事,与你无关。”
“以前是与我无关。可现在你打的是我的未婚夫。”
少臣停下脚步,朝我笑了笑:“那倒是。我居然忘了向你道贺,恭喜你这么早就能嫁人,并且如愿以偿。”
“你发的什么疯?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
“没事,我只是有点意外,我还以为以后你会嫁给我。”
“你千万不要说,你是在嫉妒你大哥!”我被他的表情与腔调气到昏头,连这么没水准的话都喊了出来。
“你不妨就这么认为吧。”程少臣转头又大步向前跑,这一回我再也追不上他的脚步。
少臣第二天就走了。我一度担心他拒绝参加我的婚礼。
但我与少卿结婚的前一天,他还是回来了,在婚宴上替少卿挡了几乎全部的酒。
那天他与少卿在球场的事,被好事者渲染得五颜六色,派生出七八种版本。
不过当少卿与少臣以谈笑风生、相亲相爱的姿态现身于公众面前时,大家的眼神又开始疑惑。
酒宴散后,我问少臣:“你会祝福我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