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谐从牙fèng里一字字挤出字来:“酗酒、吸毒、乱性。”
和和蓦地睁大了眼睛,眼中的光彩渐渐黯淡。她嚅嚅地说:“我乱讲的,你不要介意,别介意。”然后垂下眼睛,长长的睫毛忽闪着。
郑谐依然死死地抓着她的小臂,越抓越紧。和和疼得瑟缩了一下,用力挣了一下,没有挣脱开。
郑谐屏着气,非常谨慎地说:“和和,我记得很久以前,你有一个晚上没回家。”
和和继续低着头:“我不记得了。我经常在同学家过夜。”
“我记得,就在我马上要出国的前两天,我印象里那是你第一次没回家。你说你在苏荏苒家里睡了一晚。”
和和有一点点慌乱:“哦,我想起来了。是有那么一次的,我跟荏苒玩了一晚上电脑游戏。”
郑谐静静地说:“可是那年暑假苏荏苒的大哥带她去了日本,甚至因此没有给我送行。”
和和咬着唇说:“嗯,我记错了。那天我是跟玎玎在一起的。”
“你当时说的那位同学的名字,也绝不是玎玎。”
和和烦燥起来:“那么久了,我怎么会记得?我现在头很晕,你不要问我奇怪问题。”
郑谐的肩膀微微缩了一下,全身仿佛失了力气。半晌后,他缓缓地,每个字都吐得很艰难:“和和,原来那天晚上真的是你。我一直以为是幻觉,而这么多年来你竟然装得这样若无其事。若不是今天你酒后失言,我可能永远都猜不到。”
“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。我头晕,我要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