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四面墙壁不透光,不开灯就是黑夜,许初穿着白衣服,就在霍长治手边白乎乎一大团,头发长得遮住眼睛,只露出一个尖下巴,好像拍鬼片。
“许初?”霍长治坐起来,“你醒了多久了?”
整个晚上,许初睡着的时间加起来不会超过两个小时,神经被病痛折腾的衰弱,脑袋里好像糊了一团雾气,从里疼到外。
许初说出他想了几个小时的话:“你进这个房子已经过去了五十多个小时。”
“所以?”霍长治挑眉。
许初沉吟片刻,才道:“你觉得警方需要多少时间找到你?”
霍长治道:“应该不需要很久,我的路线很简单。”
许初问他:“你都经过了哪些地方?”
“那天中午,交代了助理相关的事情以后,我从仁安医院出来,回酒店吃了简餐,下午一点左右打车到霍久安的公司取东西,他的公司在巴利街的一栋写字楼里,”霍长治回忆,“两点不到从他公司出来,又上了的士,大约二十分钟到海昌大楼底。”
“酒店有监控,可以看到你上的出租车号牌,”许初推算着,“酒店去他公司大概用了多久。”
“十分钟,”霍长治道,“司机走的都是大道,最后拐进巴利街,停在大楼下。我在他公司呆了半个多小时就走了,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什么?”许初警觉地问。
“我下楼时,天又开始下雨,”霍长治说,“我站着等车,一位也在打车的女士替我打伞,我先把她送上了的士,她把伞给了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