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烽火乱世 第二十二节 休养生息

在几大军头忙着接管临汾时,罗禹带着李秀宁来到离临汾城北五里的山溪边,张扬和另两名特战队员已在那里等候,按罗禹的的吩咐带来了三只已处理好的母鸡、干荷叶、调料等物品,还在旁边不远的地方生起两个很大的火堆,等会用它来煨叫花鸡。

做叫花鸡不难,把细盐、西域来的白胡椒和羊油等调料均匀抹在鸡身上,用手轻轻拍打按摩,让调料入味,然后把干荷叶泡热水里,等软下来后包裹住吸收好调料的鸡,用麻绳捆好,然后再用队员准备好的湿红泥均匀地抹在荷叶上,泥层不能太厚,也不能太薄了,厚了里面鸡肉难熟,薄了很容易破,破坏里面的荷叶,影响口感。

李秀宁饶有兴趣的看着罗禹摆弄着泥巴,心里已经在期待叫花鸡的美味了,她想问罗禹还要多久才好时,罗禹已经开口:“别急,美味是值得等待的,其实这已经是奢侈版叫花鸡了,叫花们做只放一点盐,但味道很不错,张扬,学会没?另两只鸡你们自己弄!”

张扬领命,按罗禹的步骤做好后,等待着罗禹下一步的指令。

罗禹拿着泥团来到火堆旁,将上面还在燃烧的木材撤了出来,地下已经有木碳了,用一根新材把地下的木碳拢成一个小山形状,然后把手中的泥团轻轻压在小山上,下面的木碳下陷后将泥团下半部分包围起来,再把原来还在燃烧的木材移回去,盖在泥团上燃烧。

一切就绪,坐等好吃的了,张扬早就有样学样,把另两个泥团搞好了,罗禹道:“还需要一点时间,你们自由活动吧!”其实就是不想让他们当电灯泡。

张扬哪有不懂的?忙拉着两名战友往溪流上游走去,这毕竟是山边,溪水旁还是有许多危险的,替将军、教官清除掉这些潜在的危险不正是一个好部下、好学生该做的吗?

李秀宁微笑着看了一眼正在溪边洗手的罗禹,又看了看火堆,说道:“你从哪学来这样的方法?”

罗禹来到她身边坐下道:“这是爷爷教我的,他老人家还教过我很多种美食,现在应该能休息一段时间了,得闲时我一一做给你吃好不好?”

李秀宁将头靠了过在罗禹的肩膀上,幽幽道:“但愿能休息一段时间吧,也不知道父亲那怎么样了?你不是派人过去送信了吗?怎么一直没回音?”

罗禹轻轻抚摸着李秀宁的秀发,道:“昨日才派出去,哪有那么快就回信的?牛叔不也派了人过去传递消息了,别担心,唐公不会有事的……”

因为有军务,李秀宁早上过来时穿的是铠甲,坐于石块之上实在是有点硌得慌,罗禹又从队员们带来的包袱里拿了一件白狐裘和黑披风出来:“秀宁,把征衣换了吧,现在我们享受一下这宁静的时光。”

李秀宁笑道:“准备得很齐全嘛,还有什么?一起拿出来吧……”

罗禹故作神秘道:“没了,夫君今日只是想让娘子吃点好的,待会回城后还有好东西等着哦!”

李秀宁扬声道:“谁是你娘子了?”说完就赶紧弹坐起来,拿着裘衣披风走到旁边的石头处准备换衣服:“转过去,不许偷看!”

罗禹忙转过头,嘴里嘟囔道:“害什么羞哦,迟早要看到的……”

李秀宁此时已换好了,来到罗禹面前,白狐裘衣领上的白裘将她的粉颈包裹起来,俏脸三分之一被白裘遮挡,露出红艳艳的细唇,长发随风飘飘,如九天之上下凡的仙女,披风紧紧贴在身上,看不出婀娜多姿的身段,即便就这样,也直把罗禹看得心神恍惚了。

“你刚才在嘀咕什么迟早要看的?”没等罗禹回神,李秀宁就问道:“罗禹,罗参军,我听到了!说说,你想看什么?”

罗禹心道:“这打死不能说啊!”于是转移话题道:“叫花鸡应该快好了,他们三个怎么还不回来?”提高声音又道:“张扬,你们快点过来!鸡熟了!”

李秀宁红着脸笑道:“别想蒙混过关,我听到了……”

罗禹满头黑线,正想说什么时,张扬和两名队员用长枪抬着一只一百多斤的野猪从小溪边快步过来,张扬手里还抱着两只小的,嘴被麻组绳捆着,发出含糊不清的“呜呜”声,四肢正奋力挣扎着,那抬着的大野猪不见动静,应该是死透了。

罗禹和李秀宁顾不得再说话,忙走过去查看,原来大野猪的头早被他们从中破开了,短獠牙上此刻还滴着血。

这是好东西,那两头小的可以驯养,本来打算回临汾给李秀宁做红烧鱼的,现在有这野猪,还怕没东西做?想起红烧排骨、猪头肉、粉蒸肉……不自觉的咽口水了。

吩咐他们把野猪放在一边,先不管它,现在吃叫花鸡重要,把火撤了,用两根本棍把烧得有些裂痕的泥团夹出来,待冷却一会后用棍子敲开泥团,露出里面的荷叶。还没打开荷叶一股浓郁的混合着调料和荷香的烤鸡味飘散开来,四人忙抽抽鼻子,似在想像这烤鸡到底是何味道。

罗禹当然知道,他看几人土包子的样子心里很满足,这才哪到哪,晚上的野猪肉你们不得把舌头吞下去。

不再等待,伸手解开麻绳,打开荷叶,露了金燕色的鸡身,现在没有热油,如果有,浇一点下去,那才更美味!双手连荷叶一起捧起拿到李秀宁面前,道:“美丽的将军,奢华版叫花鸡,请慢用!”

李秀宁回过神来,伸手接过,眼睛看向罗禹,似在问他:“这怎么吃?”罗禹笑笑,用力扯下一只鸡腿,递给李秀宁,似意她用手抓着吃。

李秀宁从未这样吃过东西,即便是行军途中也尽量做到用筷子夹着吃,而张扬三人早已忍受不住香味的折磨,一人扯下一只鸡腿,正在大块朵颐,边吃还边说着美味之类的话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