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行军并不紧急,陉山处还有斥候轮番监察敌军动向,刘靖与孙坚并没有急行军。
两日后刘靖到达了陉山西南方向,军队驻扎,阻隔于陉山与颍水之间,在此地负责监察波才叛军动向的斥候自然也看到了刘靖军的到来。
“刘司马,最近几日叛军都在山上,未曾在西南方向出现过。”斥候队长将情报悉数告知刘靖:“您来了,我们就准备告退了。”
“好!辛苦诸位了,回去向皇甫将军复命吧!”
刘靖也没耽误斥候小队,斥候小队在此处日夜监视叛军动向,非常辛苦,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们尽快回去休息休息。
刘靖军到了西南面驻扎,孙坚军仍在行军之中。
刘靖的主要任务是防漏,非主攻,早早的安排将士们休息下来,两日行军士卒们都很疲惫。
一日后,孙坚大营在陉山东北面扎营。
陉山上,一队黄巾士卒提着桶子在路上有说有笑的。
“老孙啊,你说咱啥时候能下山去啊!”一个中年汉子说道。
老孙是个极为本分的庄稼人,本来家庭圆满,可那年他妻子生了场大病,普通农民家庭那有钱医治啊,恰逢张角当时行走于颍川。
以符水一道治好了他重病的妻子,事后分文未取,此后老孙对太平道感恩戴德,波才在颍川举事,自称奉大贤良师张角诏命,老孙想都没想就加入了队伍之中,妻子也一并加入了黄巾之中。
“等大贤良师从冀州打过来,我们就可以下山去了。”老孙一样提着木桶,说话间双目看向北方,眼中尽是对未来生活的期盼。
那中年汉子显然清醒很多,“大贤良师打过来?我看不大可能,听说北面也有像那天在长社那般勇猛的军队,大贤良师说不定和我们一样,被逼到山上去了嘞!”
他只是个普通的庄稼汉子,苛捐杂税压得他喘不过气,便跟着波才反了,他的心中并没有像老孙一样的信仰,对大贤良师的崇拜,他只是寻条活路的普通人。
小队里大部分都是这样的人,都在点头,赞同着中年汉子的话语。
老孙没有反驳什么,嘴里自言自语般说着:“苍天已死,黄天当立。”
“嘁!哈哈哈哈!”中年汉子和赞同他意见的几人皆是不屑的哈哈大笑。
“不许说话!”领头一人突然出事打断了两帮人的话语。
众人纷纷停下,看向领头人。
“有情况,看山下!”领头人声音有些急切。
众人走到领头位置朝着山下望去,连绵营帐出现在陉山东北方面,距离山脚有些距离,营帐外周都是穿着制式甲胄,身材高大的士兵在站岗。
众人只是看了一眼立马缩回头和身子,生怕被山下的士兵们发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