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杳低声嘟囔了一句“淋了雨要风寒的,风寒要吃药的,吃药还要忌口,哪儿能一样。”
“今日天气这般冷你也肯出来等我,”沈辞抬头看了眼昏暗的天色,拥着她往她屋里走,“前些日子也不知是谁,不闻不问,一早就歇下了,回回我回来过去的时候都已然睡熟了。”
谢杳颇有些心虚地抿了抿嘴,屋里炭盆烧得足,暖和是暖和,也催人犯困,天色一擦黑她就困得不行,厚厚的锦被一抱就能睡死过去。往往直到第二日晨起,她才能发觉沈辞不知何时躺在她身边儿——不过那时沈辞早便练完剑回来了,不过是陪着她再小憩片刻。
走进屋里,沈辞将她身上沾着雪的狐裘解下来叫人拿了下去,又叫人去煮了红枣桂圆姜茶,说是得暖暖身子免得受了风。
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,沈辞拿着她手在炭盆上头烤着火,淡淡瞥她一眼,“无事献殷勤,说罢。”
谢杳飞快看了他一眼,飞快道:“也没什么就是我得同太子见一面。”趁沈辞那个“不”字还未说完,又飞快伸出一根手指头去压在他唇上,“夫君,你再仔细想想?”
沈辞紧锁着的眉头被她这陡然一声叫得都松了下来,显然是心里极熨帖,声音柔和了不少,“倒也不是我不许你见他,只是一时半刻寻不到什么好的由头,若引来注目便会麻烦许多。”
谢杳低低“哦”了一声,两臂攀上他脖颈,手指顺势自他嘴唇缓缓向下,一路滑下去,在他胸前被一把攥住。
她用另只手解开了一边的面纱,冲他笑了笑,骤然抬头吻上去。
才进屋没多一阵儿,她也就手被焐热了,双唇冰凉,贴上的那一刻沈辞不禁战栗了一下,下意识收紧双臂将她紧紧扣在怀里。
两人身边不远处便是书案,谢杳浑然不觉是什么时候被抱上去的,外裳被铺在案上,他极娴熟地将她发钗摘下,三千青丝如墨缎般流淌而下。他捏着她后颈,吻自鬓边星星点点落到颈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