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杳展开那帕子看了一眼,不过是方普通的帕子,当即道:“我给你绣一方帕子如何?”
沈辞虽对她的绣工存了十成十的疑虑,可有也总好过没有,一口应下来。
谢杳嘟囔了一句:“旁的不敢说,帕子绣出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,我先前绣过得,唔,十二岁的时候就会绣了。”话说到这儿,她忽的想起来,十二岁时的那方帕子,是绣给谢盈的,话音戛然而止。
谢杳清了清嗓子,“等我绣好了,叫雁归拿给你。”
沈辞这般来找她,自然也是有正事的。他先前顺着谢杳的意思,劝了其父暂缓攻势,佯作是同意了和谈,可那不过是缓兵之计。如今突厥的使团进了京,怕是议和一事不日将提上议程,顶多朝堂上再争论个半年,皇上施点儿压,和约便能定下来。
如今,是时候该有些动作了。
宁王府。
宁王的书房里自打今夏起,便不敢再摆花瓶一类摔了会碎的物件儿。这是宁王在接连摔了五只难得的上佳瓷瓶后,自个儿定下来的规矩。
可如今他再火气上头,便没了能摔的,索性将书案上摞起的书堆一并推了下去。
底下跪着的三个人面面相觑,不敢出声。
宁王自打摆宴那回偷鸡不成蚀把米,被太子和谢家那小姑娘联手摆了一道后,便时运不济似的节节败退。
太子那边儿逼得紧,一环扣着一环,宁王初时却被禁足府中,压根儿招架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