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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年杳杳 雪满头 808 字 2022-11-16

如今他叫谢杳去把桐木人埋了,也没有反将一军的打算,只是借此敲打敲打宁王,身为皇子,更是身为人子,有些手段使得,有些万万使不得。

谢杳将桐木人收起来,走到窗边,回头望了一眼隐隐对峙的两人,摇了摇头,从窗户上翻了下去。

雁归一早便候在窗下,接了她一把,两人便沿着小路走了出去。

又不过一盏茶的功夫,宁王领了郑统领一干心腹,带了府兵,浩浩荡荡往这处来——宁王在席上听得府中下人禀告有行踪诡秘之人进了这处屋子,怕是有刺客,便先安抚了席上诸位,而后亲带了人来一探究竟。

郑统领将房门一脚踹开,宁王刚刚抬起的步子在看见屋内景象时便停在了原地。

进门处的茶盏摔了一地——这是谢杳摔的,正对着的那架蜀绣织锦屏风此时四分五裂地躺在地上,香炉滚落斜倒,更别提边边角角的摆件儿。

而里头两人一左一右站在房内两端,皆是将长袖挽起,束起的发也有些松散。

郑统领率先反应过来,当即行礼道:“拜见太子殿下、世子殿下。”他身后一干人等亦随着见过礼。

宁王这才醒过神来,勉强笑了笑,“刚刚还说不见太子殿下,原是在这儿。”

太子赴宴向来是来去无声,尤其是他设的宴席,是以他看着太子离席时也并未多想。

太子将袖子放下来,不甚在意道:“孤出来醒酒,在皇兄这别院里走着走着便走到这屋子里来,本想着小憩一会儿,却遇着世子也醒酒过来,一时手痒,便切磋了两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