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扑哧!”
钟神秀想忍住,但还是没忍住,笑了。
他看向旁边坐着的一个大汉,认真道:“牛叔,我知道……但是,我从小就只知道练武,别人在玩我练武,别人上学我练武,我人生十几年都献给了武道,到了现在,我还能做什么呢?”
在他病床旁边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,身材高壮,穿着夹克衫与牛仔裤,脸上皮肤粗糙,五官似乎是造物主随意捏成的,但眼睛里面带着关切。
听到这一句,不由呆了一下,片刻后站起身,抛下一句:“医药费已经给你交了,臭小子出院后记得回来吃饭。”
钟神秀望着牛叔的背影离开,回忆起华五的生平。
他是个孤儿,从小被牛叔收养。
而牛叔,曾经是一位很出名的武术教练,后来不知遇到什么大挫折,隐居搞起了健身房,还收养了许多孤儿。
可以说,华五第一次武术启蒙,实际上是来自牛叔。
他想成为武道家的梦想,或许也是为了帮牛叔实现愿望。
“这可是我的执念啊,不完成,怎么回去?”
钟神秀嘴角带起一丝笑意。
他检查了下自己身体,发现没有大碍,直接下床,收拾东西,办理出院手续。
华五这次住院,可以说是自找,以为学有所成,去参加一个拳赛,被人打进来的。
这没得怨别人。
相比那些被直接打死在擂台上的,他已经算足够幸运了。
不,或许华五已经被打死了。
因为活下来的人,是钟神秀!
啪!
钟神秀打开钱包,数了数里面三位数的星元,蓦然就感觉肝疼、肾疼、哪里都疼。
这可不是古代,没有钱随便去野外打只傻狍子就能过活。
这可是现代社会,没钱寸步难行啊。
虽然没多少钱,钟神秀还是拦了一部私家车,载着自己回到印象中的租房。
在他看来,反正一百多块钱也没几天花的,早花光晚花光都一样,一样的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