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号的铅弹撞进他们的胸口,他头也不回地加快脚步,只听到身后传来内脏落地时湿不拉几的声响。
铁钩们反应了过来,几个手里握着锁链和弯刀的家伙趁着格雷福斯换弹的空档逼近了,格雷福斯一个箭步拉开距离,然后回敬与枪火和霰弹。
他们变成破碎的尸骸,粘稠的血水的不停涌出。
但这些都是小场面,在普朗克手下讨饭吃哪个不是亡命之徒,他们悍不畏死的涌上来,与格雷福斯缠斗在一起。
“狗东西!”
这些杂兵不过是练手的靶子,格雷福斯咬着牙又往枪膛里塞进两枚子弹。命运像疯狗一样吞噬着眼前的一切,铅弹打得船舱木屑四溅,弹飞的木片还把他的耳朵都削掉了一小块。
同样的,这些不长眼的东西下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,一个家伙的下巴没了,另一个倒在了血泊里,还有一个变成了一滩血红色的肉饼。
粘稠的血水已经蔓延到了脚下,铁钩帮的人想要拦住格雷福斯,却没有任何人能在命运的枪口下撑过一轮。
他全力飞奔冲向甲板,但是甲板上的铁钩们更多,就像粪坑周围的苍蝇一样。
格雷福斯那个瘸腿的船长朝着他举起了一把手枪,他抬枪便射。
可枪身突然一顿,空膛了。
身形猛然一顿,格雷福斯中弹了,他立刻滚到甲板上一个板条箱后,倚着箱子还击。
这就是一身膀子肉的好处,要是换了崔斯特那小身板挨了这么一枪,恐怕早已经在地上满地打滚了。
木箱被子弹一点点崩碎,格雷福斯愤愤地往地上啐了一口,卸开枪膛,拍进一轮锃光瓦亮的新子弹,又加入了战局。
他反手把那个船长轰成了两截,然后越过他的尸骸跑向了船艏。
铁钩帮穷追不舍,并且带来了更厉害的家伙。子弹在他的身边呼啸,他见人就开枪,像疯狗一样反击。
命运在咆哮,刚才还活生生喘气的人,转眼间就已经变成七零八落的肉块。胳膊腿散落在血淋淋的肉堆中,根本判断不出归属。